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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古剑魂玉缘 Cabernet 2493 2024-06-29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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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马四从外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进院子便关上门插上门闩喊道:“汤才高他们打这边来了!”那笔帐汤才高肯定要算的,是日他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带着一行人来到甘棠院前。由于再过几天他就要被他爹汤老爷送进芦扬城念书习武了,临走前正想进行一番了结清算。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蹲在地上的王大石从地上站起,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有些措手不及。院子里的五个人赶紧凑到门缝边,看见外面列了一排人,只见人群里显得些许突兀,一数原来缺了二当家汤宝宝,他在人群里显得突兀,若不在更显得突兀了。

原来那日汤宝宝掉进湖中,喝了不少南塘的水,那么一大块头的人就病倒了。看见他没来,王大石他们五人不约而同地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们人多势众,局势仍是十分紧张和不利。

汤才高嘴巴动了动,似乎向那些人说了句话,同时手指向大门这里。然后其中一人出列,退后几步,二话不说就冲往大门抬起脚就踢。

王大石他们只能暂时顶住门,一股大力传来,木制的大门一声闷响。门没开,那人惊讶了一下,退后了几步又再踢了一脚,这次力量明显比前一次要大,似乎听见了木裂之声,门梁上的沙尘簌簌落下,落在王大石他们的头上脸上。

门外,踢门的那人看见头顶上高挂着的牌匾晃了晃,怔了怔,于是不敢再继续踢了。门内,王大石他们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再通过门缝往外看去,汤才高对那人摆了摆手,示意叫他下去,自个儿退后了几步,便往大门冲来。

说时迟那时快,马四灵机一动,向身旁的四人会心地看了一眼,只见他们均心有灵犀,不谋而合。在汤才高即将踢上大门时,大门突然被拉开,汤才高一下子失去了着力点,摔成了一个一字马,大腿往门槛上猛地一磕,惨叫了一声,显然他身体柔韧性不够。后来,据说汤才高离开渔杨邑时,胳肢窝里是夹着根拄杖的。

王大石五人赶紧把汤才高拖起来,控制住他,汤才高一开始极力挣扎,但他想到尽管挣得开,也跑不掉的,大腿麻了一片,于是暂且放弃抵抗,省点力气再进行反扑。他年龄虽然较大,但是被四个人围抱着,始终挣脱不得,只能被七手八脚地劫持着。王大石立即将双手十指交叉而握,只有双手的食指和中指直直竖起,移动到汤才高身后,双手微微往下放,汤才高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他的手,耳边听到王大石的大声喊话:“汤才高,你发个誓,不再打扰我们!”

汤才高斜着眼睛,满脸羞怒,将心一横,心想就忍着那一戳,于是仰头便喊:“别管我,快上啊!”这一声喊得空荡的院子一阵回响,门外的人愣了一下后,立即冲进来。那一刹那,王大石没想到汤才高真的不怕,这下子事要越闹越大了。汤才高是不会多少武功的,但是他身边的人未必不会。眨眼之间,风疾日偃,飞沙走石,双方拳脚相交之时,汤才高瘸着一只腿,寻了一块大石头坐在上面,在旁观敌掠阵,时不时趁乱出来打人几下,然后抱着一只腿坐在大石头上喘气痛吟。

风渐渐缓了下来,院子里安静了些,王大石他们五人鼻青脸肿,但对面那伙人也好不到哪去,互相对峙着,喘气歇息了一小会儿。阳光乍现,投进院子里,一颗颗汗水从脸上滑落,滴在被阳光照射的砖头上。

这时门外传来几名中年男子低沉浑厚的谈论声,越来越近,忽然有一干人转头进了院子里来,当头的两人以兄弟相称,相笑而进,一派融洽,和院子里的肃萧形成鲜明对比。左边那位穿着皂色长衫,是邑里的督察胥吏,而右边的那位,汤才高一眼看去,眨了眨眼睛,才相信是他爹汤庄主来了。平时晚辈遇见长辈,必定要先呼,以示尊长,否则是为不礼。但是此刻,汤才高竟然惊讶得忘记了说话。

汤老爷转过头来,竟见到院子里黑压压一片,经过收敛后剩下的一点笑容僵在脸上,心想哪来的那么多人,一时半会儿也没反应过来。而旁边的胥吏则大步踱进院子里,含笑道:“汤兄布德施泽,惠及乡里,甘棠茂茂,功业不浅啊!”胥吏见到院子里大多数人都精神饱满,肤色红润,衣着得体光鲜,不禁这般赞叹。

汤庄主边思考着回什么话,边跟着踱进院子,细细看去,发现地上那一块石头上坐着的竟是自己的儿子汤才高,于是指着他向胥吏说道:“这是舍下犬子,过几日就去芦扬城念书了。”汤才高赶紧扶着石头站起来,一一拱手为礼。胥吏看过去,只见其他人衣着均不算整齐干净,脸上还略带汗渍油光,唯独这汤家大公子危坐石块,离群而栖,衣冠楚楚,素面秀发,神焕一隅,稍加对比更显文质彬彬,与众不同。于是说道:“麟子一表人才,可要多加用功念书习武。”当下又寒暄了几句。胥吏见这汤才高虽然少年,但结交不论贵贱,唯贤友之,暗暗对他投去赞许的眼神,落到汤才高眼里,只觉得刺人,于是他低了低头,看向别处。

这一方小院一眼望尽,也没什么好说的,聊了几句后,在汤庄主的邀请下,一干人回到汤庄里,汤才高那伙人也被叫了回去。经此一役,汤才高认识到,这破院里的五人与昔日不同了,随着年纪增长他逐渐明白,玩明的已经不行了,不能想打谁就打谁,打人也很累,虽然在渔杨邑谁也伤不了他,但弄不好划个疤痕就吃亏了,可以有比打架更好的办法,所以就玩阴的,并且能用嘴的绝不用手。

日薄西山,将近黄昏,天边一角的晚霞透过鱼鳞般的云彩,带状的云横亘在天际线上,不知谁家炊烟袅袅升起,四周变得安静起来,旮旯角落里的草叶渐渐蒙上一层灰暗。这一天总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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