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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明年还来看烟花

魔与夜 墨神cs 5281 2024-06-29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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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jul3122:00:00cst2016

“迪――洞!”

科隆那城烟花的响声把胖子从错乱的意识里拉了回来,一层层朦胧背后,真相正在逼近。

他突然想起来,再过七天就是联盟成立的第三百零二个国庆日。

到了国庆日那天,将会举行盛大的庆典,家族中所有分支的青年才俊汇聚一堂。

所以那个哈登堡斗气学院的天才,大剑圣的弟子――菲利克斯?艾力摩尔回来了。

小爱莉丝也被这响声惊醒了。

“死胖子!死胖子……嗯?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啊!我的背好疼啊……”

“没事了现在,估计是山上的妖怪趁你睡着的时候,趴到你背上了吧,我也觉得背上重了好多,哈哈……”

“啊!”小爱莉丝立刻觉得背后一只凉手正在触摸脊背,“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小爱莉丝一下来就使劲抖落背上的东西,好像还真的有什么东西被抖下来了。

突然,小爱莉丝大叫一声,她借着烟花绽放的瞬间亮光,看到了胖子满身是血的样子,吓的脸色发白,呆了片刻。

“你又骗我,我还以为……那是梦。”小爱莉丝眼泪滚了出来。

胖子按住小爱莉丝的头,“哈哈,不就是摔了一跤嘛,别哭了,我变个魔术给你看。”他咧嘴冲她笑着。

“什么魔术啊?”小爱莉丝充满好奇地看着胖子的肚子,在她印象中弗兰克的肚子最神奇了,摸起来总是很柔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做的,那会跌下山的时候,她真的感觉整个身体都被这软绵绵的东西包裹住了,舒服极了。

“看!”弗兰克突然变戏法似的从怀里取出那只小白兔,“哈哈……咳咳咳……”

小爱莉丝眼睛一亮:“啊!啊!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要带它回家。”

“咳咳……幸运的小兔子,你自由啦,我要和小爱莉丝回家喽。”

小爱莉丝噗嗤一笑,打了小胖子一下,“人家说的是兔子啦。”可笑着笑着,却又要哭起来。

“弗兰克哥哥,弗兰克哥哥!明年我还要你带我来,好不好?好不好嘛?”小爱莉丝此刻温柔的眼睛比月色更加动人。

夏末的晚风格外的清凉,迷人的月亮已经爬上了头顶,古老的科隆那城像是被神秘的熏香笼罩,厚实的城墙和那些哥特式的柱形建筑远远的看似浮在空中。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小爱莉丝也不在乎胖子的回答,抱着小白兔,转着圈,跳着舞,裙裾飘飞,可爱的小脸蛋笑的像花儿一样灿烂。

可突然她却撞到一个人的背上。

烟花每一次的爆炸都会瞬间照亮天空。

“哥哥!”

小爱莉丝瞥了一眼胖子,又看向了伯曼,脸上顿时烧起来,使劲跺了跺脚,急的一下子跳到伯曼的身上,把头埋进他的肩里。

“你们真讨厌!”

伯曼只是出神地看着远方,眼里埋藏着只有军人才有的战场。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刚到家,就要四处找你们,真是不让人省心。”

小爱莉丝“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哥哥,我们刚才在林子里看到了许多绿色的小精灵,可美啦,他们还变成了花的样子呢。”

“嗯,你们闯进了结界,那是七山之心燃起的火焰,是战场上亡灵的遗愿,传说坏人遇到他们会被诅咒,好人遇到他们会被祝福,看来你们好像受到了祝福。”

“啊!怪不得这么恐怖,是吧?弗兰克哥哥!”

但胖子却一声不响。他好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眼睛瞪得圆圆的,血丝如蛛网般在他的眼睛里漫布开来,而他就像是个在蛛网中挣扎的猎物,他越挣扎,这张网就粘的越紧,恐惧像是块不断增重的石头压到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

最后整个眼睛都变得一片血红。

在一个礼炮的爆闪后,胖子终于闷哼了一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低头一看,胸口已经汗湿了一大片。

小爱莉丝见胖子的神情不对劲,从伯曼身上下来,走到他跟前,“弗兰克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饿了啊,不要怕,跟我回家,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对啊,饿了,呵呵……我答应你,明年还来看烟花,呵呵……”

小爱莉丝一听见弗兰克觅食时标志性的“呵呵”声,赶紧把小白兔藏到了身后,一翻白眼:“鬼才信你呢!不过我要把这朵小红花送给你。”说完她把头上的小红花插到了弗兰克的头上,然后又抱着小白兔在草地上蹦蹦跳跳起来。

可是,胖子的心却焦灼起来,刚才随着烟火闪现在天空中的一幕幕,分明就是处于火焰中的科隆那城,大教堂宏伟的尖形拱门向外面吐着火舌,火龙在中央广场修长的束柱上盘旋起舞,公爵府门上的浮雕在火焰中扭曲变形,大人们在火焰中奔走,小孩在哭喊,他们的房屋都像纸一样燃烧着,整个科隆那城被火焰绘制成一幅华丽的死亡舞台,所有人都变成了这舞台上的尘埃。

甚至是雄伟的罗亚尔山脉都在火海中变得支离破碎。

“哼哼,抉择吧!”

胖子混沌的大脑里又响起了那个沙哑的声音。

抉择?

可胖子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无路可选,无处可逃,自己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胖子,又能做什么事情?

意识一下子陷入了混沌。

他阻挡梦境的到来。

但一只眼还是出现了错乱的幻想:千军万马奔腾的战场,马嘶声、喊杀声、刀影交错,血腥味、咸苦味、黄沙漫天,他奋力杀敌,手中握着的长枪犹如一道闪电!

他挥舞着、挥舞着,敌人却却越来越多。

突然,闪电不见了。

“你快杀敌啊,快杀敌!”

可任他怎么挥舞,手中的长枪上就是再也凝不出斗气。

但他还是要挥舞着、挥舞着……

因为他不想看清冲上来那些敌人的脸,都是嘲笑他凝不出斗气的人。

突然,他一下子调转了枪头,对准了自己的心脏,那一双仇恨的眼睛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

“你不是精灵!你走!你走……”

……

“你不是精灵!你走!你走……”

……

“你不是精灵!你走!你走……”

……

“可我是谁?”

“你是弗兰克?艾力摩尔!”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走来,他有一头火红的头发。他走来,坐到胖子身边,可胖子在睡觉,多么可恨的睡眠啊。那人手里拿着月笛,梦里吹着悠扬的旋律,而胖子却在睡眠。悲惨的睡眠。

这个梦境抢占了他的另一只眼睛,开始一遍一遍的循环那个火红的头发。

左眼和右眼都脱离了现实。

闪电敲击大地,岩石抵御浪花……

“嘻嘻……明年还要来看烟花,小兔子,你开不开心啊?”

小爱莉丝的声音把弗兰克从梦境中拉了出来。

她一会儿跳跃,一会儿转圈,活脱脱地是一个快乐的小马驹。

胖子会心一笑。

“去你丫的抉择!”

他把抵在自己心脏上,伯曼的长枪,扔到一边。

心中开始思索这梦境给他带来的启发,还有这梦为什么在重复了这么多年后,开始往前发展了?

另一座山上,一个偏僻的空地上,正是霞光四溢,一道道锋利的剑气正在黑夜中激荡着,宣泄着。在那光彩夺目的彩虹剑气中央便是刚才一剑杀死青目野猪的少年,“银光”――菲利克斯?艾力摩尔!

他还在回味刚才那一剑,那一剑中的力量远远超过他现在所有的剑,那一剑的锋芒如长虹贯日;那才是“银瀑”的真正威力!而现在他的剑气却是流光易逝,杀伤力根本不及那一剑的三分之一。

披散的长发里只能看到一只喷射寒光的眼睛。

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影响了剑道的威力?

他的剑越来越快,剑气却越来越短,扭曲的光线在黑暗中一闪即逝。

终于,他耗尽了力气,倒在了地上,披头散发,喘着粗气,剑也扔到了一旁。

“难道……是那个胖子?”想到这里,他脸色苍白,眼中的霞光骤然暗淡,痛苦而沙哑地喊道:“不可能!绝不可能!那头蠢猪怎么可能领悟剑道!”

片刻之后,他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明明已经被证明无数次是凝不出斗气的吃货,为什么还有人相信他能改变?难道……难道只是因为昆卡!昆卡?艾力摩尔!你为什么死的这么早!我要劈死你!”

突然,他牙关一咬,惨叫一声,长剑出鞘,银色斗气劈波斩浪!

刹那间,一大片树林都被银色的波涛淹没。

潮涨潮退,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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