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过去,天逐渐转暖,晚上再也不会冻死人了。
《红楼》已经出版前二十回,以张维贤的影响力和他那一群小弟的奋力推广,东林书院这个啥事都要插一脚的团体夸赞张之极“文采甚斐然”“天资超凡矣”“少年天才”什么的。不过也有些人骂张之极尽写些儿女情长,无用。
张之极没什么可说的,他才没什么时间管他们,而是编写一本医学书籍——《张氏医书》
他将西医与中医许多糅合在一起,只是其中西医那些生名词给改成了通俗易懂的语言。
全华夏上下五千年以及后世西医研究的医学糅合一起是极难的,不过张之极好像把这些都给研究透彻了一样,随手就能撂出来一大堆中西医结合理论。
这一个月里,他才堪堪把一些平常常见的病症解决方法给写出来,定为《张氏医书平常病症篇》
正好张维贤感冒了,张之极给张维贤泡了个药,直接治好了张维贤,再把这本书给他,让他朋友一打印,擦,印刷了一百本刚放到书坊,直接被疯抢一空。
无他,是因为明朝并没有那么多好医生,其中许多都是庸医,而且有许多与自家仇家勾结杀人的案例,大家都被害怕了,有了这样一本书,不得高兴死?
张之极突然发现一件事情,既然出了书,那就得有钱吧?为啥老爹张维贤一分也没给劳资?
他来到英国公府。
“爹,为何我写了《红楼》与《张氏医书》后,印了那么多本,没有钱?”张之极询问道。
张维贤脸一红,随即正色起来,道:“儿啊,此数额属实不小,为父给你收起来,是怕你乱花钱啊!”
“哦?”老爹都说钱多,那是多少?“多少钱?”
张维贤嘿嘿一笑,伸出两根手指。
“两百两?”张之极试探似的道。
“要是只卖了两百两,为父怎会扣下这点钱?”张维贤神秘一笑。
“两千两?”
张维贤摇头。
“两万……”
“回答正确,就是两万两!”张维贤哈哈大笑。
“你怎么卖的,怎么赚那么多?”张之极嘴角狠狠抽搐几下,问道。
“囤货居奇嘛,我专门找了以前的御用工匠把《红楼》和《张氏医书》封面做成了极为华丽的模样,他人模仿不来,每天只发售五十本,每本一百两白银。”
擦,大哥!
奸商!
张之极暗骂一声,随后笑着跑到老爹身边,“爹啊,这两万……”
“诶呀,儿啊,你不用急,等你长大了,行冠礼了,娶媳妇了,得功名了,继承我爵位了,爹就什么都给你。”
张之极对自己老爹的无耻也是服了。
见张维贤这个老油条油盐不进,跟个铁公鸡似的,张之极也只好叹道:“那就一切听爹安排吧。”
谁让你是爹,我是儿呢?
走出英国公府,张之极总觉得自己血亏啊,心里越想越不舒服,便打算召集几个小兄弟吃喝玩乐一番。
他派出几名随从,把朱由检、徐汤、黔国公之子沐当、武定候之子徐琦、叶向高之子叶成学都叫了出来。
他准备出城踏青。
一个时辰后,一众家丁在驿站领了六匹马,并派出二十士兵保护,出了京师。
“成学,你我许久未见了。”张之极身为众人的老大哥,先行上马,随后对叶成学笑道。
“是许久未见了!”叶成学也上马,对张之极笑道:“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前,如今朝堂已渐渐稳定,令尊出了许多力啊!”
“哪里哪里,不过尽为人臣所能罢了。”张之极倒也没想到叶成学聊天直接聊到了政治这一层面。
“今日是出来玩的,不是谈朝政之事的,走吧。”沐当一点也没给叶成学面子,翻身上马,一声“唓”便奔向城门。
剩下的人纷纷上马,向城门奔腾而去。
六人在城外奔腾而过,不时还联手捕捉猎物,不知不觉已玩到黄昏,张之极本想趁天还没黑赶紧回京师,却不想有一大群灾民从北方的不远处涌来。
朱由检眼力较好,赶忙向张之极道:“之极,那些都是北方军镇逃来的灾民,你说是不是北方被狗建奴打了?”
“不清楚,走,我们去问问话。”
二十几人刚骑马走到那些灾民队伍前面,那些灾民却像是见了瘟神一样,赶忙避开继续逃跑。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下一刻,张之极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一段话,天启元年,努尔哈赤得知明朝皇位更迭,党争愈加激烈,经略换人,且辽东饥荒,遂派兵发动辽沈之战。
擦!今天是阳历三月二十号,沈阳城在三月十三日就破了!而且,在两天前,也就是三月十八号,辽东首府辽阳被建奴占领!努尔哈赤迁都辽阳城!
张之极攥紧拳头,“沈阳城破了……”
“什么?”沐当满脸不可置信,“建奴怎有如此……如此……”
“现在朝廷应该已经知道消息了,我们所有人先回京师,给各家老爹报告一声。来两个人,护送由检兄弟回信亲王府。”
“是!”
……
“撕拉!”
天启帝把军情报告撕成粉碎,指着眼前这群臣子开始骂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天天就知道弹劾别人,一到关键时候说话比谁都行,现在呢?现在呢?谁特么敢说能给我收复沈阳?”
“陛下息怒,此次战斗失利,皆由总兵贺世贤饮酒误事,臣以为,应当加派士兵反攻其之。”杨涟站了出来。
见是杨涟,天启帝倒是语气缓和了几分,道:“该派何人前往?”
“臣下以为,当起用熊延弼。”群臣讨论了片刻后,给了天启帝**。
天启帝当即一拍桌子,高声道:“授熊延弼兵部尚书驻山海关经略辽东,王化贞为广宁巡抚,共同抵御建奴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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