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往世纪

章十 元老院(二)

往世纪 周惟吉 15612 2024-06-29 15:58

最新网址:sky.novel8.cn
“小毒蛇,不知道我最讨厌那种爱理不理的神情吗?那些贵族在我面前这幅神态,还说得过去,妳也神气起来了。走。跟我去酒馆喝杯酒,知道吗?”阿鲁鲁走在前边,让兽人女郎跟在后边,这女郎倒也识趣,挨了两巴掌,一句话不说,跟在他后边,挺听话的。

过了一会儿,卡蜜尔说道:“怎么,天上落下纯金的陨石,掉到你家宅院里边了?”阿鲁鲁笑了笑:“也没那么好运。”卡蜜尔说:“难道你去了趟东方,挖到宝藏了?”阿鲁鲁转过头来,看着她眯眼睛的神态:“就算挖到宝贝了,又如何?”卡蜜尔眯着眼睛,说:“瞧你那神气的模样,没有升官发财的底气,哪里说得出来呢。”阿鲁鲁想:“是啊,底气毕竟不能凭空想象出来,装也是装不像的。”

卡蜜尔挽住阿鲁鲁的手,说:

“一般人还真不可能这么放肆,你叫他排练一百遍,他们也装不出你这副得意的贱相出来。”

这兽人女郎,转变起来,还真是快。没一会又娇嗲嗲起来。想来,出卖色相和肉体的女人,大都如此吧。阿鲁鲁骂道:“大胆!”卡蜜尔却捧着阿鲁鲁的脸,柔声说:“开个玩笑嘛,今天有什么事啊,我们的暴发户先生。”阿鲁鲁叫来两杯酒,说:“没什么事,无非是跟你叙叙旧,感谢妳上次启发我。”她一听到此,笑得翻转过去,“不说还以为忘记了呢,那一路裸奔让你没少刺激吧?”阿鲁鲁正色道:“要我把妳的兽皮拔下来么?”

所谓“兽人”,也就是高灵人,无非是生活在迦勒斯北部高灵国的居民,迁徙移居的挺多,要说和迦勒斯人、其他国人有多少不同,无非就是皮肤深一些,眼睛颜色不同一些,并无太多差异。很多高灵人都不喜欢“兽人”这称号,说出来就当是侮辱。看得出,眼前这小妓女也是如此,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平日里只怕经常给这样叫,心里也压抑得紧了。要知道,妓女的自尊心是最强的。

“哼!我告诉你,别以为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发达起来了,就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弄出不可一世的样子了,”她骂道,“我能把你身上那些见不得人的虱子,像抖麻袋一样抖出来。哼,哪个公子哥敢对我不敬?迦勒斯的男人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身上有几块伤疤、几段性病史,我都摸得清清楚楚。”阿鲁鲁瞧她那皱眉撅嘴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脸,说:“好了,我知道妳厉害。告诉我,她怎么样了?跟那男人怎样了?”“谁?”“还有谁,娜米拉啊。”

“我当说谁呢。无非是跟他睡了啊,辛辛苦苦把白脸男人请来,供在家里那么久,都好几个月了,人家可怜可怜她,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这贱妇人,亏得天天打扮,还是有几两媚功的,再找个花前月下,装得楚楚可怜的模样,两个都又是善男信女的,一发情,就脱得光光的,在房间里做出来了。可惜啊,可惜我那几个痴心的姐妹们,听到他们俩干上了,都哭得死去活来的。人嘛,无非都这样,谁没有个七情六欲呢,”卡蜜尔一边说,一边摆弄手上那涂得花花绿绿的指甲,“至于好上之后,哼哼,还能有什么下文,这男人好似很有背景的样子,只怕是哪个公国的王子贵戚,风流惯了,跟她好了几天,偶尔和她谈谈心,说点情话,没几天也就走了。似乎跟她要达成什么协定,却也没达成,弄得贱妇人唉声叹气的,却也无可奈何。”阿鲁鲁问,他们的协定是什么?“我也不懂他们私定了什么,不过,这贱妇人似乎就没能说动他,最后,只怕也不欢而散了吧。我可不关心那些,也就没注意了。政治啊,有什么意思呢,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意思,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我从来不懂那些,也不想懂。”

阿鲁鲁想,是啊,这拉丁汉,真是情场老手,只怕天下最美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吧。可是,当初跟这漂亮的娜米拉,销魂的女人,只是一夜,已让我至今难忘。可是他呢,竟然手到擒来,还是对方哀求的呢。难道我的品味就这么差?或者还是品味,真是练出来的?

不过,这倒也是一个情报,可以把它报告给法姬。

卡蜜尔见他一脸心事的,叫住了他,说:“在想什么呢,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阿鲁鲁说,没有。卡蜜尔说:“你是不是真发达了?如果真发达了呢,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要比天天找这些河边女郎好多了。”阿鲁鲁说:“什么地方?”卡蜜尔说:“只看你付不付得起,因为那地方,真的是富商贵族们才进得去的。”阿鲁鲁说:“看看也好嘛,妳就帮介绍一下,好处不会少妳的。”

卡蜜尔“哼”的一声,就不再说话,让他跟在后边。走街过巷,来到富人区的一栋房子门前,径直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很奢华的房子,卡蜜尔轻轻给他说,这是巴布•伊尔最高档的沙龙了,一般人可不敢进来的。阿鲁鲁老早在神学院听说过,高级的妓院,自然就不叫妓院了,而叫做“政妓沙龙”,出入里边的人,可都是有身份的,一般人哪里好意思来这里呢,就怕给人笑话。这里边的沙龙举办者,名叫贝母,这个沙龙的名字呢,也就叫做“奢靡贝母的沙龙”。贝母只是负责拉关系,把那些最年轻漂亮的女人介绍给客人,至于他们怎么玩,那就不由她负责了。进了里边,走几步就有几个侍女站着,身着东方式的服装,一些身份高贵的人,正在举起酒杯,互相聊着轻松的话题。当然,与其说这是妓院,不如说就是个高级社交场所,平民女人觉得自己长相还不错的,就到这里当个交际花,高雅情人,比跑到桥边当女郎好多了;很多女人,也把这里当作她们的踏脚板,卡蜜尔告诉他,很多迦勒斯的名姬,都是从这里出来的,很多人还趁此傍上了伯爵侯爵,当上了正室夫人呢。许多无聊的贵妇人跑到这里来找风流,有钱有势的贵族商人不仅能到这里寻找个情人,风流快活,还能结识各界名流,拓展人脉关系。总之,这里是上等人必来的地方。

确实是个好地方。阿鲁鲁想。

“最近从希腊来了一个叫弗里娜的,那个骚的,你瞧,不在跟哈特少帅勾搭么。”她指了指一边两个人,男的正是哈特少帅,“这个弗里娜啊,现在成了沙龙里最红的美人了,人家专门跑到沙龙里来,就是为了看她,跟她好上那么一晚。她呢,当然出价也最高了。这个世界上啊,就是这么不公,同样都是女人,价格就是不一样,人家做女郎的,整天接客不停,钱还是按个来数的,你知道她啊,一次就好几百呢。”

哈特少帅跟弗里娜聊了一会就走了。弗里娜十分通人缘,不时走在人群中,和相视的贵族、朋友打招呼,轻聊两句。卡蜜尔还凑在耳边,轻轻说,“你知道么,这**人,据说还懂哲学呢,嘿嘿,卖肉的,还真是会卖,文墨兼通呢,我不是男人,真不懂得人家怎么就这么受欢迎。”阿鲁鲁看去,这弗里娜确实很美,尤其举止十分优雅,看得几眼,就知道很有魅力了,“人家卖的贵,妳卖的便宜,所以嫉妒人家吧。”卡蜜尔瞪了他两眼,不再理他。

细细听一下,弗里娜走到一个小圈子里,和几个绅士交谈起来。他们竟然谈起了政治问题,一个绅士说,只怕这次事件之后,拆桥党会紧张起来,据说我们的国王给吓得忙回去看医生,就怕给瘟疫感染了。检查了好几天,才确保没感染呢。众人都笑了起来,弗里娜也抿嘴一笑,问:“拆桥党中推出了一个黨魁,不,也不能叫黨魁,只能这么称呼吧,他是谁啊,据说蛮有能耐的。”“叫做萨利德•贝第奇,他还有一个东方名,叫做司徒弘羊,因此人家都称他老山羊。听名字就知道,不怎么样的,只怕真要跟河马王斗,斗不到几回合,就败下阵来了。”弗里娜说:“迦勒斯的党政也没这么残酷吧。难道真要斗得你死我伤不可么?”一位绅士说:“那也要看两派之间的分歧,会不会因为将来的某件事而扩大。”

她确实很有魅力,因为她的谈吐十分优雅,来这里没多久,阿鲁鲁就已给她那气质迷倒了。旁边有人说,她的肌肤最让人赞不绝口,就如同美玉雕塑,冰肌晶莹,一滴水滴上去,会自个儿沿着滑下来咧。“那真如同欣赏一幅雕塑作品一般!”

贝母来回招呼,对来者都很客气,她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从头到脚都是胭脂水粉味道。阿鲁鲁还有些不好意思,贝母说,到我们这里来,只要守的规矩,舍得花钱就可以了,其实也不在乎什么爵位的,谁都可以来,不知这位先生看上哪位了,我让她过来和你聊聊天啊。阿鲁鲁有些胆怯,说,只怕我钱不够,请问,邀请弗里娜出去,大概多少钱啊。贝母说,怎么一来就点到我们的红牌呢,还说钱不够,其实,也就五百而已啦。

阿鲁鲁吃了一惊,五百金币!他拼死去龙赛沃打仗,也才赚了两百左右的军饷吧,带她出去一次,竟然就是五百!阿鲁鲁从大雪山回来,奥修士才给了他一千金币,难道一半就给她了?

不过,阿鲁鲁心底里,倒很愿意玩一次。因为,这是贵族才有的待遇啊,本来不是贵族王宫,但就权当感受一次吧。

阿鲁鲁就要掏钱,贝母瞧他那生涩的模样,笑了起来,说:“这位贵人如何称呼啊?”阿鲁鲁说:“我不是贵族,我只是一个......军官。”阿鲁鲁给自己找点面子,就说自己是军官。虽然,其实不过一个都督头。贝母叫他别忙着付钱,这里都是事后付钱的,且还要弗里娜同意呢,谁说有钱的,人家就愿意跟你走呢,人家可是我们的红牌,要牵个线,也要双方都同意吧。说完就走过去跟弗里娜商谈去了。弗里娜跟贝母轻声交谈,转过头来,朝阿鲁鲁看了一眼,瞧她模样,阿鲁鲁感到,似乎允准了。

贝母走过来,对阿鲁鲁说,“你啊,弗里娜说你给她感觉还不错,让我先备好马车,您可以跟她先聊聊天,晚上再一同出去吧。”阿鲁鲁走上前去,和她打招呼,弗里娜问道:“你还喜欢这里吧。”阿鲁鲁说,还喜欢。阿鲁鲁还想尽力掩饰自己的胆怯,因为怕别人看出什么来,显得不好意思。不过眼前这美人,却似乎很体贴人意,只是跟他聊一些不相干的话题,即使触及到身份了,也不以为意。阿鲁鲁感到她十分随和,说得也就渐渐放开了,说到军中事情,又说到东方朝圣,弄到了几样宝贝,又说加入了某某宗教,去东方游玩一趟。阿鲁鲁一时守不住,就把自己获得某公主的财宝,给说出来了,虽然没说是从哪里来的。弗里娜问道:“哪位公主,可有姓名?”阿鲁鲁告诉她,是阿夏勒公主。

弗里娜吃了一惊,立马产生了兴趣,说:“你真有她的遗物?”阿鲁鲁说,是,这假不了。弗里娜十分高兴,说:“我很喜欢阿夏尔公主,过去只在一些传说故事中,听到她的名字。真想不到你竟然有她的遗物。要知道,她的遗物,不论是珍宝首饰,还是简牍书册,现在都十分珍贵。你下次大可带来给我,我认识一些可靠的商人,可以为你做个鉴证。”阿鲁鲁说:“我早先从不曾听过她的名字,询问下来,也从不曾有人听说过,倒是妳识得。”弗里娜说:“因为现在谁还愿意读书呢,人们只以为女子是不能读书的,可是但凡读过一些历史书的人,都知道阿夏尔公主的名字。你下次把它们带来,让我看看,倘若是真品,我愿意高价收购过来。”阿鲁鲁捧着她的手,亲吻了一下,说,看样子我们倒还挺有缘的。

阿鲁鲁感到,是啊,当贵族真好,接触到的女人,都还这么有灵光,读书习字,还听说过阿夏尔公主呢。真是一个有魅力的人儿,相比那些河边女郎,为何当初就只能跟她们混迹呢?

※※※

第二天,阿鲁鲁来“秋老虎”酒馆喝酒。独个儿坐在一角落里,想着赚钱的事。跟圣奥修士一群人,好不容易从结冰的大雪山龙池底下钻出来,一个个都快成野人了,却也奇怪,竟然死里逃生出来了,没饿死在里边。清理下嘴巴,除去荤腥味儿,修饰下外表,还是文明人啊。不过对阿鲁鲁来说,女人也好,教主的承诺也好,都不是重点,重点,还是那峡谷旁、雪人山洞里、阿夏尔公主遗留、整箱整箱的财宝。有钱真好啊,何必那么辛辛苦苦地谋生呢,据说街头一个艺人,一天辛苦下来,才能赚到半个金币呢,行情好,顶多一两个。这么穷,一辈子还想讨老婆,讨漂亮老婆,过风流生活?想都别想。

人家弗里娜,一晚上下来就要五百金币呢。

在酒馆读两份新近的小报。这半年也发生了不少事啊:国王登基了,顺利把王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国内的血巫事件,时有发生,几个地方遭灾;几个偏僻地带发生了暴動,似乎有些人跃跃欲试,要趁河马王王座不稳的当儿,制造混乱,捞取好处;前迦勒斯的大祭司,元老院执行官,叫萨利德•贝第奇,外号“老山羊”的,已经出山了,暗地里担当拆桥党的黨魁,要偷偷遏制河马王的王权呢;在国外,有传言新月国正在谋划,和呼罗珊一起反攻龙赛沃,要把被抢去的这要塞重夺回来。

事情还真不少啊。

卡蜜尔走了过来,说:“昨天真会装阔气啊,一下子就出手五百呢,快不快活啊。”阿鲁鲁说:“妳值不了那么多钱,嫉妒了吧?”卡蜜尔眼珠子一瞪,狠狠地道:“你们这些男人,我早就看透了,真以为自己占了便宜了啊,天天想着玩弄这个,玩弄那个,到头来不知道谁给谁玩弄呢。在你们眼里,觉得什么一夜春宵、偷香窃玉啊,在人家眼里,就是趴在床上躺一会,撅起屁股,任你折腾两下而已,你真以为人家......”

阿鲁鲁见到几个熟人来了,忙叫这小**住口。坐到旁边去,别给看到了。酒馆来了几个年轻人,站在前边的小河马,一眼就认出来了,还有他的几个跟班,甚至还有米纱和沙鲁。阿鲁鲁朝小河马招招手,打个招呼,小河马还记得他,轻轻点了点头。沙鲁过来朝阿鲁鲁笑了下,说,“听说你最近去东方朝圣去了,还挖到财宝了呢。”阿鲁鲁说:“谁告诉你的?”沙鲁说:“萨姆跟我说的,他说你神神秘秘的,捡到的宝贝比他多。怎么,当初怎么不告诉我,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啊。”阿鲁鲁说:“只怕你吃不了那里边的苦。”

阿鲁鲁朝那边看去,原来萨姆早到了,坐在一个将领旁边,陪着喝酒。那位将领叫阿多尼斯,阿鲁鲁认识,龙赛沃战场上很下流粗鄙的一个,满嘴脏话,句句不离情色,出口就是女人。他的武器名字都取得下流,名叫“失贞之刺”。他旁边坐着一同喝酒的,是上次贵族聚会见过的少少帅,哈特少帅的弟弟。

沙鲁贴耳说:“你瞧见没有,两个最大的公子哥,小河马和少少帅,载着见面了,竟然都不问个好的。”阿鲁鲁也觉得奇怪,小河马是堂堂河马王的儿子,也就是迦勒斯的王子了,而少少帅呢,却是这个国家谁都不敢不得罪之人的弟弟,两个公子哥甚至还有亲戚关系呢,却为何见个面,都不打个招呼呢。沙鲁说:“两人在神学院读书时候,性格就合不来,时不时闹有龃龉。这还算了。后来,少少帅追求夏拉米夏,一追就是半年,还为了她跟另一贵族闹决斗呢。但就是没进展,夏拉米夏不要他。有一天,少少帅看到夏拉米夏和小河马在一起,就心生醋意,觉得自己追了半年都追不到,你小河马竟然追到了,多没面子,于是心里就更不爽了。其实啊,小河马固然追求过夏拉米夏,但也没追到过,只不过恰巧一起散步而已。少少帅放弃了,又和另外一个女同学好上了,哪知道,这个女同学看起来年轻,却是小河马的初恋,两人几年前就好过,还把初夜都献给了对方。可想而知,少少帅知道后,心里多扭曲。总之,这当中的关系复杂着呢。乱七八糟的,只怕得画个图才厘得清。他们俩的关系就一直没好。少少帅的那些跟班们,还在背后煽风点火,说小河马在背后说他坏话呢,说他少少帅根本就不是法蒂玛家族成员,只是一个野种,还从小没爹没娘的,全靠着他那个不可一世的哥哥。而他那个哥哥,又是个败家子,整天只知道酗酒搞女人。所以,小河马故意不理睬少少帅,就算是少少帅主动找他,他也回避,不因为别的,就因为看不起他。”

阿鲁鲁问道:“他那些朋友,说的是实话么?”沙鲁说:“鬼知道呢,你瞧,坐在他旁边的,都是什么人,阿多尼斯,一个淫棍;还有马各•贝第奇,外号叫做‘弹凃马各’的,听名字就知道什么货色;塔塔•高布罗索,雪山王的儿子,当年在神学院搞秘密帮派给开除的;还有几个,也都是迦勒斯的纨绔子弟,整天不学无术,裹在一起,尽不干好事。”阿鲁鲁说:“看样子,主要是因为少少帅不好,所以合不来了?”“小河马也讨人厌,因为他总是一幅傲慢的样子,装得很成熟,其实也愚蠢得紧,很多人也受不了他。说白了,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喝酒喝到兴头上,阿多尼斯就一个劲地谈女人。他说,本人已有二十年的阅女经验,几丈外就能闻到女人的味道,而且能判断出她们什么货色。有没有初经人事啊,私生活是否混乱啊,是不是脚踏两条船啊,是不是表里不一、外表淑女内里却那个那个啊,等等。他说,我只要看一个女人十秒钟,观察一下她们的面向、气质乃至步行举止,就可以把这个女人看米明白。而且十拿九准。“弹凃马各”附和他,和他一唱一和,跟着说一大堆下流的话,一排黄黄的牙齿不住笑,吐出皆淫词秽语。

“非常奇怪。你说她们嘛,天天这样精心的打扮,却是为了哪班?天没亮就梳头,胭脂水粉涂得厚厚的,衣服都那么挑剔,这里故意让肩上露一点,那里臀部露一点,为了什么?不就是给男人看嘛。可是怪就怪在,打扮得这么好看,摆明了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却为什么人家看过来了,又不搭理了,又故意装得贤淑啊,良家妇女啊,人家不过在她身上看那么几眼,她就很不高兴的样子。”

几个哥们一阵哄笑。

“你说她们难道不关心?就怕没男人看她们呢。就怕她们那漂亮的衣服,穿在身上,没有臭男人看呢。周围有没有人注意我啊,我穿得好不好看,有没有男人色迷迷的啊,有没有人回头看自己啊。当人们都看过来的时候,她们就又装出正经的样子了;当人们朝她说两句话,吹个口哨,邀出去玩,她就一脸冷酷了,稍微说多了一句,还会骂你是色狼呢。”

阿多尼斯说话风趣,最能调人口味,时不时还摹仿女人的声音,把大伙弄笑起来。不一会,他就控制住了周围人,把所有人兴致都抬高起来了。

一个喝醉了的贵族说:“对!女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简直难以捉摸,不可理喻。”

“其实啊,你们都不知道她们的脑袋里装了什么。实话告诉你们,其实什么都没有!真正好的东西,她们是不会懂的,无非就是想怎样就怎样,感觉怎样,就是怎样,一切凭感觉办事。女人的心思,就是女人的心思,你瞧,她们说今天又爱上某个优秀的贵族了,明天又爱得无法自拔,后天又跟着一个小白脸私奔了,还哪次跟一个风流的老男人通奸在床,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闲言闲语的,等等,多的去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都被她们的外表给迷住了,所以越是关心,就越是搞不懂。我阿多尼斯是老江湖,对女人懂得多了,对待她们,应该怎么办?那就是最原始的方式!对待她们,就像在猎场上对待猎物一样,征服过来,用手上的武器征服过来,然后就像扛回一只兔子一样扛回家,不要管她们是哭着闹着,还是死去活来,都不用理睬!因为啊,那其实都不是她们的本意。她们需要的不是尊重,而是征服!”

阿多尼斯猥琐的话,突然转变语气,说得正儿八经的,把所有人都震住了。他发黄的牙齿,在喝了酒之后,口沫横飞,势若悬河。旁边听众中,不乏接连喝彩的。

“你尊重她们,她们还不尊重你呢。你不尊重她们,她们反而把你记在心里。还脸红心跳,挂记个不忘,就盼望着你晚上搭梯子去找她。所以,对待娘们,就不要温柔,那应该怎样?那就是粗暴,最原始的粗暴,”说到这里,他又转移到自己的性能力上了,一个劲吹嘘自己的性能力,“娘们们,天天一双媚眼,看着看那,瞅的什么嘛,无非就是你是否强大。你瞧哥我,在战场上杀敌无数、金枪不倒,在这个战场上,难道会对付不了几个娘们么?打得了仗的,就是汉子,上过战场的,就是英雄!可是你们知道不,有些男人啊,在战场上威风八面,杀人邀功,一到娘们面前,就不行了!哈哈!”惹得众人都是大笑。然后,他又正色起来,“你们以为,她们真的不关心那事啊?那是装糊涂。根本就不用去理睬她们,跟她们说真话,你会越来越糊涂。她们就靠着这事活着,否则,她们怎么跟男人争夺这个世界?所以千万别跟她们较真,别信了她们那一套说辞,样子越是正经的,越是一个风流娘们。”

弹凃哥补充道:“对!就要像个男人一样,干死在战场!狠狠地,不要留一点情面!”

“让她们偎依在你的怀里,一开始是哭的,不久就会笑了。一开始是不配合的,慢慢就配合了;一开始是坚贞不屈的,慢慢的就欲拒还迎了。还会爱上你呢。爱上你之后,你可知道,她们还天天黏着你,一刻也离不开你,说她们想要,说你好威风,说好崇拜你,那个小鸟依人的,最后还逼着要你跟她结婚。”

来酒馆的男人居多。瞧他说得口沫横飞,时不时得引来一片叫好。不过,一些女性却受不了了。尤其受不了他那猥琐的模样。

阿鲁鲁看到,那边的米纱开口了,冷冷地来了一句:“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做‘马背鸨母’啊,我看你最适合做‘马背鸨母’。”

马背鸨母,就是男妓的意思。

阿多尼斯懵住了。之前得意非凡,此一时却不知如何回答。众人都一阵哄笑。

阿多尼斯骂道:“小妮子,妳是谁啊,敢接老子的话,怎么,让老子带妳出去伺候伺候?”米纱旁有一贵族,一直在追求着米纱,此时桌子一拍,护道:“小军官,你说话注意点,否则没好果子吃。”阿多尼斯知道他是个贵族,不过,他这会可恼得厉害,下不了台了,哪里管他什么,继续骂:“骂又怎样了?老子在战场上驰骋那么多年,还怕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家伙?”

米纱旁边这个朋友也回骂,他恰好当过兵,参加过龙赛沃战争,便说:“阿多尼斯,说你在龙塞沃连滚带爬被女人打的时候,怎么不把你裤裆里那大玩意拿出来呢?”

所有人一听,都大笑起来。阿多尼斯脸红得像红薯一样。

哐当一声,阿多尼斯就要拿起武器,前去拼命。周围人连忙扯住,劝他冷静。他满嘴咒骂,说有种单挑啊,小白脸养的,让老子的长枪伺候伺候你。他还在咒骂,那边的小河马却发话了:“阿多尼斯,大家在酒馆里说话,聊聊天而已,别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阿多尼斯咬咬牙齿,不敢答话。

小河马训他,他自然不敢答话。

但就这这会,这边却也有人发声了。正是少少帅。

少少帅说:“我哥们在这里大侃,管你们什么事,论得着你们批评呢。怎么,难道这酒馆里,说几句粗口,评论一下女人,还犯法了?”

此语一出,阿多尼斯顿感得势,从之前的窘迫中解救出来。他得意洋洋,忙说是。反倒是那边的贵族,不敢回口了。

阿鲁鲁想,现在好了,瞧这情形,要出事了。

小河马说:“我们来这里是来喝酒的,不是来吵架的。”少少帅酸溜溜地说:“那你就应该关注你旁边的人,别叫他们弄出声音来,惹得人吵架。”小河马反驳道:“污言秽语是阿多尼斯首先说出的,我们这边的女士受不了了,只骂了一声。你们那边应该放尊重点。”“你说我不尊重?”少少帅骂道,“我凭什么要对你尊重?”小河马说道:“我是看在你哥哥份上,才对你一忍再忍,希望你有点教养!”

少少帅说:“不要以为你老爸是河马王,我就忌惮你了。你小河马就算哪天也坐上去了,我也没把你当一回事!”小河马最讨厌别人叫他小河马,而况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拍了桌子,骂道:“我警告你,说话要尊重点!”少少帅回道:“我就不尊重,怎么了?”米纱坐在一边,觉得情况闹大了,忙拉扯小河马,说算了,别理会她们,咱们走吧。

小河马这一年来一直憋屈。一直要老爸给他一个事干,锻炼锻炼,体现出他这个王子的才华来,哪知道分配一个圣马丁堡的任务,给做得这么糟糕。上千人的伤亡,军营里怨声载道,还差点没让瘟疫蔓延开去,造成更大祸害。虽说河马王尽力袒护,也禁止军营中评论流传,但毕竟人人心里不满,暗地里早传得开了。人们尽说,小河马带兵打仗,纸上谈兵,犹如孩童一般幼稚,甚至还在战场上大哭大闹,撒娇无忌,弄得将士们都不愿意打理他。在贵族圈里,人们总交头接耳地嘲笑他,他自然听到了,不知多没面子。现在这么一激,原本就压抑,现在也火冒三丈了。

“我给你脸,你不要脸,有本事把你哥哥叫来,我把你们俩一块打。”

少少帅一听,啪的一声,踢翻了桌子,站在了椅子上,瞪着小河马,骂起来:“老子有本事,但从来不倚靠我哥,你呢,一辈子就靠你老爸。有本事拔剑,咱们就在这里决斗,让大伙儿做个见证。”小河马也回道:“我不敢?我早就想揍你了,决斗就决斗,你还要来剑啊,好,比剑也好,比拳头也好,老子奉陪!”

沙鲁在阿鲁鲁耳边说:“情况不好了,只怕会闹大,我先走了,你走不走?”阿鲁鲁也想走,但也想多凑凑热闹,就说,你先走吧,我再看一会。阿多尼斯和几个在军营中有任职的,也觉得情况不妙,这事要追究起来,只怕落在自己身上,即跟着沙鲁一起走了。

少少帅说:“我要教训教训你!”

但是这会大家都没带佩剑。酒馆老板忙出来扯劝,说了一大堆好话,让所有伙计都过来,这边说别闹了,那边说消消气,大家都是法蒂玛家族的臣民嘛,有事好商量,等等。小河马确是气头上,却还有点理性,想到老爸叫他少生事,毕竟他可是要成就大事,甚至继承大统的,怎么可以混迹在街头不三不四人群中间呢。旁边几个贵族,诸如米纱等,也对他说好话,他哼了一声,袖子一甩,一扭头,就傲慢地走了,对后边的骂声不再理睬。

少少帅说:“有本事别走啊!哼!瞧他那幅傲慢的模样,分明就是看不起人。是不是看不起我啊?你成心让我当众出丑,好,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过几天有个打猎聚会,我就选那天,我要当众向小河马提出决斗,看他到时候敢不敢应战。他八成不敢应战。我这几天要练好剑刃,到时候所有圈子里的人都会知道,这个烂国王的儿子有多烂,整天除了裹在女人堆里就是说大话。”

说完了,又喝了几杯闷酒,一伸手,扔出一把金币,放在桌上,就和跟班们走了。

临走前,少少帅还跟塔塔甩了一句:“你去给我好好安排下,多叫一些帮手来,我到时候要大干一场。”

弹凃马各说:“只怕到时候有好戏看了。”

旁边的跟班杜曼说:“据说夏拉米夏也会到咧,打猎归打猎,还有好多美人呢。”

弹凃马各说:“有美人儿在场,还有两大公子哥的决斗,肯定是极好看的了。可惜啊,如夏拉米夏这样的美人,顶多只能远远观赏,却不可近处把玩。只怕到时候看到血腥的场面,都给吓晕过去了吧。”此时人已经很少,零零散散,小堆里说话声音也小起来。所以说出口的话,也更大胆了。杜皮•乌拉尔是弹凃马各的跟班,他说:“倘若我们可以趁乱摸一把,也是够了。”杜曼•乌拉尔和他是兄弟,两人一个鼻孔出气的,见兄弟说了,他也咽了口水,说:“到时候我趁乱,跑到夏拉米夏旁边,亲上一口,呵呵。”杜皮一听弟弟这番话,忙重重打了他的手掌,骂道:“没出息!”

“老大虽这么安排,”弹凃马各分析道,“可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出了事,老大有哥哥袒护,干什么都可以保全,我们呢,到头来反成了替罪羊。好戏看到了,美人也瞅到了,结果却要背黑锅。哼,我不相干。倘若能劫了人,分弟兄们一杯羹,一起玩玩,还差不多......”杜曼•乌拉尔说:“你瞧那些贵族,什么夏拉米夏,还有刚才那开口的,据说都是贵族呢,在朝中有权有势的,尤其是夏拉米夏,贝第奇家族成员,老爸还是迦勒斯第一大富豪。”弹凃马各骂道:“贝第奇家族成员,又待怎样?他是贝第奇家族成员,难道我就不是么?”弹凃马各名叫马各•贝第奇,却也是该家族一员,只因该家族十分庞大,血脉旁支,纷乱繁杂,纵然有兴旺的一脉,却也有衰落的旁系,马各就是后者,“家族,家族,无非一个姓氏而已。我的名字后边一个贝第奇的,怎么就没感到什么荣耀了?嘿嘿,倒是同姓三分亲,要能把这處女小妮子搞到手,也不违了这姓氏。”

“人家敢提出来就已经了不起了,你呢,答应了却不敢去做。”

几个人说得油腔滑调、猥亵下流的,无非聚在一起图个快活。没想到听到了一女人的讥讽,一看,竟然还是一个小**。

弹凃马各骂道:“小**,你骂什么呢?”

卡蜜尔尖起嘴巴,一脸鄙视:“谁人不知神学院的‘弹凃哥’,威风八面,树大迎风,想不到连个决斗都不敢参加,看着别人为了美人儿拔剑相向,自己呢,却躲在一边说着风凉话。嘿,‘能玩到那小處女就好了,不违了姓氏’,还‘分一杯羹,一起玩玩’。也不知道笑话。”弹凃马各骂道:“小**,老子过去跟人决斗过多少次,干过多少女人,你知道么?”卡蜜尔继续讥讽:“当然了,弹凃哥嘛,谁不知道你跟在谁屁股后边,作威作福,欺善怕恶,要么就欺负乡下的女生,要么就天天找我们姐妹身上,寻找威风......”卡蜜尔和他们都认识,说到自己姐妹,他们自然明白了,她装出呕吐状,“世人都道,神学院的两朵鲜花,夏拉米夏和夏拉薇妮,两朵含苞待放的處女花,谁不想采摘下来呢?谁不想占有呢?你瞧刚才那两个王子,人家不管怎么样,毕竟都追求过,给女神送过鲜花,也算有胆量。你呢?谁人不知你早就觊觎着这两朵鲜花,在搞我们姐妹的时候,嘿嘿,哈哈,时不时提着她们俩的名字,对么,害臊了吧。”

外号“弹凃”的马各,此时竟然也胀得脸红起来了。

“还贝格里亚热第奇家族成员呢,原来也有害臊的时候。难道你敢在这里,对着在座的同党,说你不喜欢夏拉米夏或者夏拉薇妮?不做梦都把她们压在身上?不想把她们据为己有?神学院有个诗怎么说来着,‘夏拉米夏和夏拉薇妮,夏拉女神的两朵贞洁之花,神学院的贞名所在,要给我们排个号,要么第一是夏拉薇妮,要么是夏拉米夏......’,哎哟,两朵鲜花,还想都摘下来,刁在你这弹凃一般的嘴里啊。也不嫌臭。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更何谈决斗呢?”

“哼!喜欢又怎么样,我承认,我马各•贝第奇喜欢的女人何其多。我对女人的欲慾望从来不曾止歇。”

“可惜,你的慾望只能发泄在我们这些女人身上,只能在这样的酒肆醉烂之地倾吐。你何曾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去亲吻一朵鲜花,去勇敢地把它摘下来?世上干那事的人多的去了,男男女女搞成一块,不都是一样么,可惜啊,有的人只能胡吹,有的人却可以正经地做。同样是男人,为何有如此不同呢,虽然脱光了膀子和腰带,看著也差不多。”

“小毒蝎,妳想激我,干怎样的事?”

“有本事,你明儿就把这朵鲜花拿下,把这朵處女之花的贞洁,像牛啃了一样,从你这嘴上夺走。處女的眼泪,只有蛮横的人才可以夺得。處女的贞洁,只有强大的人才可以拥有。让你的那些吹嘘,都化为哪怕一时的勇敢来吧,却不要天天在这酒馆里胡吹乱弹,丢人现眼。”弹凃马各冷笑一声,说:“小毒蝎,妳只怕跟这夏拉米夏有仇吧。”“我与她从不相识。我是在为你脸红呢。”“哼哼,妳别以为我喝醉了,我弹凃哥醒着呢,可惜啊,不是我不敢,而是再好的美事,也需要个条件,我不会蠢到在两个最当权的王子面前,抢人施暴,风流的事儿再销魂,也不能以掉脑袋作条件。”

“有决心才会有目的,明确了,还会嫌找不到手段?害怕被人认出,可以戴上面具;不敢明的抢,却可暗地夺;惧怕日后不好过,那就干得不露行踪。我已经听到了,他们将在郊区的野猪林打猎,那里荒山野岭,地理封闭,放纵的好事,不都是在那种地方干出来的么?倘若还无法战胜自己的胆怯,那么我还可以帮你引开其他人,只是把那两个公子哥和漂亮的美人吸引进来,你只要找准机会,做好准备,还有什么好事办不成的?事后也不会有人知。风流的好事,已经少了顾虑,却仍然踌躇不前,那就只能说明,你的胆怯,已经将你的欲望彻底制服了。”

弹凃马各把所有人都支开,单独商谈,捏着卡蜜尔的脸,说道:“小毒蝎,妳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就在打猎那天就动手,妳说的,妳可以支开所有人,让我控制住我要的女人。我要仔细装饰一番,让所有人都认不出,然后当众把这女人劫走,占有她的贞洁肉体。这两个王子,我对他们很熟,他们不是我的对手。我说到做到,怎么样,小毒蝎,妳这双邪恶的眼睛到时候要跟着我,要亲眼看到我怎样将她的贞洁夺走,我要妳鉴证夏拉女神如何失落,如何在我身下如何被蹂躏,她的眼泪和尖叫将见证这神圣的一刻。妳心动了吧,是不是很渴望看到这一幕?””

“就怕你到时吓得腿软了。”

“我说道做到。你把我的心火挑起来了,我的肉体在燃烧,那一幕已经在我脑中实现,这幻想必然要成为真实,否则我将被焚烧成死灰。我的喉腔已经在剧烈颤动,我的全身都在这罪恶的不能实现中煎熬,我恨妳恨得全身颤栗。我已经等不及这几天了,我将遏制自己的欲望,直到那天爆发,而妳必须跟着我,看到所有的过程。”他的表情非常肯定,卡蜜尔不再看她,却转而玩弄手指,五颜六色的指甲翻来翻去,“我会用咒语把路锁封住,别人就不会被吸引过来,你将任由施暴,为所欲为,因为咒语界内,外人将听不到发生的任何声音。”

“妳还会巫术啊,小**。”

“哼!我要看好戏,也要保护我自己,这场戏可别演砸了,我期待的是完美的一幕。”

两人商量好了。而后,阿鲁鲁问卡蜜尔适才说了些什么。卡蜜尔冷笑几声,却不说明,只告诉他,“过几天有好戏看,你愿不愿意去看?怎么,连观看的勇气都没有?”阿鲁鲁早先听到了一些,差不多猜到了,看她这表情,真吃了一惊,说妳真要这么干?卡蜜尔骂道:“废话。我当你从什么地方回来,胆子变大了,没想到还是老样。换成你,只怕早吓得尿裤裆了吧。”

阿鲁鲁笑道,你激我没用。

肥龙特此时也在一旁,他吓得不敢说话,过了好一阵,才问道:“这是真的?真要这么干?”卡蜜尔问,你赶去么,死胖子?肥龙特忙摇头。

肥龙特吓呆了,他知道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具体不清楚,但听起来,这弹凃哥肯定要下手了,那还得了?!据说罗芙也要参加这次打猎,于是忙偷偷把这事告诉罗芙。他喜欢罗芙得紧,有个效劳的地方,巴不得早点告诉她。趁机和她产生联系。罗芙听了,不愿意相信,更觉得不可思议,她早就准备好了,穿什么猎装,打扮成怎样,带哪支猎弓最威武,向人借哪匹马最好看,等等,怎么舍得不去?她对那些巫术和酒馆赌咒之类的故事,可没有兴趣。肥龙特忙说这是真的,妳千万别去。妳到时候会去么?罗芙说,得了得了,我注意点就是了,到时候会带把匕首,你回去吧。

肥龙特还要劝解,罗芙叫他一个劲走,他没办法,只能回去了。心里却满是担忧。

阿鲁鲁倒不太关心别人。他只想,好啊,小毒蛇这么一激,现在真有好戏看喽。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