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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七 地下奴隶市场(二)

往世纪 周惟吉 9543 2024-06-29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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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尔和阿鲁鲁在街上遇到,便一同散步,阿鲁鲁告诉他,你的师姐一回来就走了,她似乎挺神秘的,也不告辞一下,早早就没影了。小天使说,昨天我打听了一下具体情况,这件事似乎对她很不利,不知道是否会被起诉,如果治安监视队或者谁要起诉他,麻烦给她说个情,放她一马。

阿鲁鲁笑着说:“天使团不是一直以遵守该国法律为信条么?”

阿尔请求道:“确是这样。但是她也是白玫瑰成员,倘若看在她是在寻找本教遗失之古物,大概也应不算触及法律,而理应由白玫瑰教自行处置。当然了,财物现在也没有判定,而且......而且作为同门,我确实也比较关心她,所以麻烦您到时帮她说个情。”

阿鲁鲁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我就开个玩笑而已,既然有天使阿勒兄说情,菲菲娜的嫌疑马上就可以去掉。”说完他握握手。

平常很难跟天使们说到一块,这会儿也挺难得。阿尔知道,跟这些天使团一定要保持好关系,他们可是河马王专门请来迦勒斯的,手上有御笔文牒,在整个大陆的名声都很好,以后一定要多多关照。

不过说完了这些,倒没多少话说了,沉默了一阵,阿鲁鲁随便问道:

“贵派不是新月国教么,我一直很好奇,为何有些不太一样。”

“你是说天使团吧。因为在新月国,国教有很多教派,我们只是一个小派别,影响不大,教义也很宽松,主要是习武执法以及办理委托任务的。”

“哦,跟那个神甫圣伏洛芝神甫不是一派?”

“不是。”

想来也不是。他们之间的风格差远了。

“我们这一派叫做‘神律派’,或叫做‘神律宗’、‘天使律宗’,在新月国内的信奉者很少,我们的教义很简单,就是要求恪守神律与法律,只要将这些做好了,就能够得到现世的幸福与来世的救赎。”

哦。此时街上人多了起来,熙熙攘攘的,都聚在街道两旁。原来红玫瑰教正在举行盛大的宗教游行。街上十分热闹,很多穿着奇奇怪怪服饰的教徒,盛装打扮地出来表演,有人扮成鬼模样,有人扮成惹人发笑的神,有人扮成酒神苏摩给路人盛酒。红玫瑰的宗教游行与白玫瑰不同,常常追求的是热闹和喜庆,而非白玫瑰那般**肃穆。

虽然从迦勒斯东边传来的巫衣审判让很多人吃惊,但是对本地红玫瑰的形象影响并不大,有的人说红玫瑰看起来不似那般残忍,有的人不相信他们搞阴谋,有的人则说这里边也许有内情。也有一些人在窃窃私语,说燔格威人将要复仇了,“我从戈斯拉尔那边来,听说他们已经组织起部队了,到处募财捐款,让年轻人都参与起来,看样子马上要血腥报复了。......他们最大的组织兄弟会,正在召集人马,当众发誓说此仇不报非君子,要让红玫瑰血债血偿,那兄弟会的首领妖里妖气的,说话声音好刺耳,像个女人......”

阿鲁鲁和阿尔对视了一眼。

“......宗教这种东西,说不清的,你看燔格威人那些人,也不是好东西,整天神神秘秘的、奇怪莫测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是把脑袋裹在斗篷里,样子都看不清楚,黑压压的一片。”

“......依我看啊,不论是密教,还是红玫瑰,都不是好东西,无非骗人骗钱的。”

“......不会吧,我有个亲戚信红玫瑰教,我看就还蛮好的,原本天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信了教之后马上就改观了,还天天说什么善恶两面、诸神所系,唯有圣灵、圣女方可点化我类,等等,以前的恶习都改掉了,还经常给周围的街坊邻居布施呢。不过他的话也多起来,不仅仅天天在门口唠叨,还到处给亲戚朋友宣传,让他们也加入进来。”

说到这会,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引起一阵阵惊呼。原来街那边一队盛装的马队过来,浩浩汤汤,马匹和轿子都红妆盛裹,挂上奢华的彩带,非但这样,坐在马队上的女人竟然都赤身裸體,一絲不挂。人们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瞪着远方看去,嘴里发出惊叹的声音。每匹马上都坐着一个女人,一列列缓缓地走过闹市人群,一边的仪仗队和鬼神打扮的神职人员则喊着奇怪的吐火罗古语,古古怪怪的,一些人扔起了纷纷的节日纸片,火红的撒了一地。这些女人大都面无表情,目光无神,头略微垂下,心里似乎在念叨着某种宗教咒语,她们不去理睬一双双投过来的眼睛,却也掩饰不住内心中的羞怯与不安。围观者们并不知道这是何为,有人解释说这都是红玫瑰教的贞洁仪式,因为红玫瑰教义说“完善的人是与生俱来、不曾修饰的”,所以什么都不穿;也有人说这是为了体现羞耻与贞洁,让女人感受到了羞耻之后,方可崇尚贞洁;也有人说这些都是教内的女祭司,按照改教的教义,认为让她们在所有人面前被看“穿”了,就可以专心侍奉神了;甚至还有人说这全无体统,败坏伦理,纯粹是为了贿赂路人、吸引关注;有的人则说这些其实是东方的奴隶,打着宗教的幌子来,搞女奴贸易的勾当的。

阿鲁鲁看得入了神,深怕错过哪一个,眼睛都舍不得眨,只见得她们的坐骑上皆为红绸彩缎,马鞍、马辔、马鞭、马衔以及为马佩戴的头盔都是金质的,闪亮耀目,装饰了东方宗教特色的花纹,十分绚丽,一片红色,唯独女人却毫无穿戴,头上装饰也无,赤身坐在马匹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乘骑而过。这般场面,实在让人叹为观止。阿鲁鲁直勾勾地瞧着每一个女人,也听到周围有各种各样的评论,“这哪是什么贞女,明明是组团卖身,明儿我就入教去。”“我结了婚都这么多年了,赤条条的女人,一匹又一匹,还是第一次看到呢。”“看得出都是少女啊,有些还是女童呢,这么小,让人家以后怎么嫁人啊。”

瞧瞧旁边的天使,似乎觉得不方便看下去,正准备走,阿鲁鲁忙叫他先别走,重头戏来了。

“你瞧,最后一个来了。”

最后的乘马少女,周身围着一大批教众,这少女似与之前众少女有所不同,也许是地位较高一些,或别的什么原因,周身的教众更多,都低着头,虔诚念诵,十分认真的模样,而她坐骑上的装饰也最盛,最光彩耀眼,奢华贵重。再瞧一瞧这少女,确实很美,左手轻拉着马衔,马衔皆为金质,右手则略微护住前身,颔首低眉,金色的头发被挽在一边,遮住了手上的一部分,脸上涂油红晕,若隐若现,唯双目十分冷淡无神。她轻闭双眼,微微睁开的时候却无所视,也似对周围充耳不闻。

阿尔看了一眼,便不再观看,把头扭了过去。她觉得这位少女十分美丽,但却也令人感到不敢亵渎,多看上一眼,都是自己的罪过。便扭头走开了。而阿鲁鲁看得如痴如醉,过了好一阵才转醒过来,追上阿尔,告诉他,听说这里有个下城,里边挺好玩的,不如咱们一同去?

“据说那里有好多精彩的呢,台面上见不到的,在那里都能见到,有兴趣没有?”

阿尔说,不了,今天我还有事在身,你还是自己去吧。阿尔也听说过下城的混乱,他还十分年轻,对这些十分排斥。

阿鲁鲁说,据说比这里还好看呢。

阿尔还是拒绝了,他说,我师姐的事就拜托你了,我还有事,现在就告辞了。

看得出这小天使还十分单纯,不仅十分正经,还十分坚决,一听到下城,就马上拒绝了。阿鲁鲁笑了笑,心想,你还嫩着呢,我就不找你了,看来只能一个人去喽。

这样的人跟阿鲁鲁是很难谈得来的,脑袋里教条很多,处处装正经,没办法,不是同道中人,于是道个别,自己先走了。

※※※

来到地下市场,也就是所谓“下城”,就感到了完全不同的气氛。跟那红玫瑰自然没有一点关系,这里完全不是宗教的世界,而是世俗的世界,商贾买卖的世界。一些燔格威人在卖着乱七八糟的巫药,各路艺人耍弄着吸引人的技艺,打扮得妖冶的女人在台前拉客,说进去吧,里边有惊险刺激的游戏,包你玩得痛快,还有鞭打的游戏呢,等等。阿鲁鲁只多看看几个漂亮的女人,之前还在挂念的,就都统统都忘光了,觉得那里还不如这里,贩子们吹起芦苇笛子,舞女们跳舞,各种各样好玩的,目不暇接,应有尽有。逛了一会儿,找到个入口,让看门人带进秘密的交易市场,入场还要两个金币,挺贵的,只见里边热热闹闹,凑着一大群人。

一个女奴正站在高台上被拍卖,披着黄色大袍的老商贾在旁,时不时地介绍她肌肤如何,声音如何,是哪里人,年龄多少,等等。一个被拍下了,另一个接着上。女奴们身着一个宽大斗篷从木梯走上台,像个巫衣一样,全身遮蔽,只露出小脸,但黄衣老贾则突然拔掉她的斗篷,马上就赤条条地展现在大家面前了,众目睽睽之下,一絲不挂。观众们见得多,不以为意,叫“哇”的人不多,但阿鲁鲁还是哇了一下。

她们都说这是拍卖“婢女”,合法经营,先检查身体,买卖须签订契约,绝不谈“奴隶”二字。买下之后,也只是雇佣了她,而当善待婢女,付予合理工资,不可亵渎。

说归说,谁都知道这里头什么意思。

一个没人买的“婢女”蹲坐在台前,另一个则无精打采地靠在台上,她们知道今天没有买家,没人愿意拍下他们,显得十分失望,明天还得继续坐在这里,不知道要等到何日才能找个好的归宿。据说她们都是从小被遗弃的孤儿,却并非战争俘虏,只因贫穷将自身出卖,甘心为奴为婢。台下的人粗陋无礼,秽语一片,对着女奴指指点点,时不时还朝着台上吆喝。

越到后面女奴的“起价”越高,模样也越好看,他们把模样称之为“质量”,很多人对前边的质量瞧不上一眼,看着都提不起精神来,就是等着后面的“压轴货”,饱饱眼福。台下有的人故意挑三拣四,说这女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年龄太老了”,“牙齿不好看”,“皮肤不行”,“手太粗”,“转手过几次了吧”,七嘴八舌。

几个老头子牵着绳子,缓缓把一个女奴带上来,说“这是今天最后一个了,也是质量最好的一个了。”然后“哗”一下,将这女奴的袍子撤掉,众人都看了过去,一双双手马上举了起来。原先还在挑三拣四的人,此时也闭起了口,不时地点点头,以示认可,另一些人脸上露出难色,不是因为女奴不好,而是此时要价的话,肯定很贵,只怕自己买不起。老贾看看众人,拿起单子准备开价,一旁蹲着的女奴瞪起眼睛看她,眼睛里尽是嫉妒,觉得她长得比我们好,这么容易卖出去,而我们却还要等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个头啊,真不公平。

这女奴果然漂亮,眼睛水灵水灵的,皮肤十分娇嫩,模样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老贾让她朝大家说几句话,她不情愿地轻轻哼一声,老头连忙喝声叫她大声点,她双手护住上身,嘴巴仍吐不出来。老贾厉声说,让妳叫妳叫不叫,之前给妳怎么说的,妳再不叫,就当众抽妳。众人也附和,说妳倒是说句话啊,不是哑巴吧,是哑巴就没意思了,半价都不要了,快说啊,妳不说话我们怎么估价啊。老贾气急败坏,碍于众人之前,不好打骂,在她背后狠狠捏了几把,叫她快说。她知疼,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咬住嘴唇,却仍不愿开口,老头喋喋不休,又要扇她耳光了。持续良久,众人也为她着急了,又过了一会,她终于说出口来,低着头吐出几句问候的话,脸颊通红,眼泪也流了出来。

声音十分好听!清清的十分悦耳,众人一阵惊呼,马上一只只手举了起来。老贾十分得意,说诸位怠慢了,这小贱婢第一次来,虽然人有些害羞,但是声音还不错,大家都听到了吧,所以质量有保障,不会后悔的。这价格嘛,500金币。

有人嘘声了,说狮子大开口,哪要那么贵啊。但刚说完,就已有几个人在加价了,看样子能卖出个好价钱了。

“550!”

“我出580!”

“我出590!”

一层一层加上去,老贾高兴了,得意地笑起来,胡子笑得直发颤。他还让女奴转过身来让大家看,叫她听话,当着大家的面再叫两声。

“再叫两声,再叫两声,老子今天就把妳带回家。”台下一个老头笑嘻嘻地说,眼珠子一直在她身上打转。

她坚持不说,眼睛漠漠地看了众人,一个个扫了过去,却远远地在阿鲁鲁那停了一会,之后即转过身,转了一圈,却仍闭上嘴唇,坚决不说。

“不说我也要了,回去让你咿咿呀呀个够。哈哈!600!”老头持续加价了。

“620。”

“650。。”

“我出1000!”大厅后边发出一个清脆的声音,听似一年轻人发出的,却叫得十分响亮。众人全都扭过头去,眼光落到了他身上。

正是阿鲁鲁。

沉默了一会,台上老贾问道:“这位买家,您是初来的吧,看似陌生面孔啊,您的出价是否真实?”

“废话。1000!当场付清。”

场下一阵惊呼。

没想到刚才那猥琐的老头,觉得大丢面子,干脆豁出去,跟他卯上了,喊道:“我出1100!”

“那我出1200。”阿鲁鲁说。

“我出1300!”老头狠狠地说,“你跟我拼,我看你毛头小子有多少!”

“我出1800!”阿鲁鲁继续说。

“你这是要闹怎样?”老头说,“要拼上家产是么?好!这个女娃儿我要定了,我出2000!”

众人惊呼,知道好久没遇到这样的竞价了,好戏上演了。

“2300。”

惊呼。

“2500。”老头已经快要丧失理智了。

又一阵惊呼。

“2800。”阿鲁鲁继续说。

台上的老贾知道这样下去可能不好,适可而止,于是慢慢下台,在阿鲁鲁耳边谦恭地问道,这位客官,您可知这几千金币,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可要即刻支付啊,拍了就必须买的,您舍得花钱,我们当然高兴,但倘若一时冲动,最后买下了却又后悔,闹得我们都不安心,也不好啊,您看,是否要跟他商量商量?阿鲁鲁微微笑道,我买了,自然会付钱的,瞧,这一袋子都是呢。再瞧那老头气的,似乎要跟他拼上了,瞪着眼睛望过来,嘴上还兀自咒骂不休。

阿鲁鲁拿出自己的军队令牌,偷偷给他看,叫他放心。老贾连忙哈腰说是,再走到老头旁边,贴进去说了几句。老头听了,哼了一声,不再竞价。

“请这位......请这位贵族上台,感谢您的光临,我们恭喜您竞到了这位婢女,您的光顾让我们倍感荣耀。您可以带走这位婢女了,请您尔后宽善待之,付予报酬,毋有亵渎。”

阿鲁鲁走上台,牵着她的手吻了一下,看见她也正瞧着自己,甚是得意。老贾已经为她披上了袍子,再和他简单地签了契约,按了手印,他即牵了她的手,慢慢地走出来,背后留下一片议论之声。

阿鲁鲁想,这2800也值得,虽然忒贵了点,但贵了才有意思啊。出了下城,在太阳底下瞅了瞅,果然水灵灵的,十分好看。倘若刚才没人跟我抢的话,反而没多少意思了。

而况那一阵阵惊呼,也让阿鲁鲁感到一阵得意。

阿鲁鲁坐在骆驼上,朝她伸出手,“坐上来吧,2800。”

女奴爬上骆驼,坐在了他的怀里。

“妳叫什么名字啊?”

她不回答。

“不愿意说话么,连名字都不愿说?”

“列奴卡。”她说。

“你是哪里人啊。”

她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柏柏尔人。”

“瞎说!柏柏尔人口音我会不认识?”

阿鲁鲁捏着她的脸,狠狠拍了两下。“老实说,别刚买下来就向我撒谎。”

“那你不许叫我2800。”

“好。”

“否则我就不说。”

“那好,列奴卡,妳是哪里人。”

“呼罗珊人。”

阿鲁鲁想到了西碧拉公主。

“嗯,这倒是像了点。你别以为我不会听口音,在巴布·伊尔,唱什么口音的人都有,哪个人从哪块肥料里长出来的,我会听不出来?”

阿鲁鲁知道,在仆人面前一定要显得威风,要有主人的气势,否则钱岂不是白花了。

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又问:“以后妳就是我的婢女了,我就叫妳列奴卡,好不好?”

婢女不说话。过了一会之后,才点了点头。

“列奴卡,列奴卡,多好听的名字,像是专门给我婢女取的。有这么好听的名字,才跟我的名字相配嘛。告诉你,我叫阿鲁鲁·法布鲁士,你以后就叫我阿鲁鲁。”

回去后只道这是个老实姑娘,不爱说话,总是会害羞怕人,或红着脸总是把头偏过去,或低头不语,但干家务活时候倒也勤快,阿鲁鲁时不时捏起她的下巴,叫她捶背捏拿啊,穿衣喂饭啊,觉得这买卖还是值得的。可是才没几天,她的活泼劲就暴露出来了,不仅仅主动讨主人欢心,给主人跳舞、唱曲,还在他面前撒娇、捉弄,整天黏着他,嘟起嘴不许他走,非他陪着不可,说跟奴奴走,陪陪奴奴嘛,奴奴不想一个人呆家里,希望鲁鲁陪着。原本以为三天开不了口的婢女,没想到这么爱说话,还这个那个吐个不停的,整天都是温言软语,简直让人吃不消。阿鲁鲁给她弄得如裹入蜜坛,如坠身云雨,乐不思蜀,睡不下炕,连日来在这个沙漠荒城里的苦闷算是反过来了,军营也不想去了,班也不想上了,就整天跟她鬼混。直到自己终于也受不了了,才叫她也收敛点,糖吃多了终会腻味,蜜酒喝多也会头晕,接下来事情多着呢,列奴卡一开始还嘟嘟囔囔,缠着不放,阿鲁鲁不予配合,翻脸转厉,嗔怒而威,她才老实起来,不再软绵绵地老是纠缠不休。

阿鲁鲁捏着她的脸蛋问:“妳为什么对我转变这么大啊,当初那会在众人面前,妳可一句话都不愿说啊。”

列奴卡在怀里娇嗔道:“因为奴奴碰到喜欢的主人了啊。”

阿鲁鲁说:“是真碰到了,还是装作碰到了啊?”

列奴卡说:“碰到了,当然是真碰到了。奴奴现在的主人叫鲁鲁,名字都很像呢。”

阿鲁鲁说:“奴奴是不是真喜欢鲁鲁啊?”

列奴卡却又娇羞地不愿说了,阿鲁鲁使劲哈她,让她非说不可,闹了好久,奴奴才在耳边说:“当时我就觉得你不一般,肯定会把我救出去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么我救了妳,那妳怎么报答我啊?”

鲁鲁一把抱住了奴奴。

伯利恒没再发生什么事情,等月底一过,就可以回趟家了。好久没回家了,多少有些想家,定要和朋友吃个酒,再去酒馆玩几晚,再去拜会法姬和伊姬。不过,以为不会有什么事了,这天阿鲁鲁正在军营里,一个时髦穿着的走了进来,他是贝第奇家族的年轻贵族,找到他说一群青年贵族将来,要在这里某个城堡玩“魔堡聚会”,邀请你也参加。

阿鲁鲁想,会是哪个贵族呢,会邀请我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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