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哲等人怀着一颗复杂的心跟着缇络他们离开王府到别院中。
一路上他们不时地瞟向缇络的马车,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个冷漠的公主殿下……
“到了。”青珺下车,鄙视的看了萧哲等人,他都接受了,他们还接受不了?这心理承受程度……有待加强啊!
萧哲被鄙视了也不敢说什么,看着洛歆公主走向一座府邸,再看向府邸上方,脸再次僵住了。
“慕欢阁”?!
洛歆公主,您老……
云靖涵看过去,嘴角也是一抽。这……委实不像缇络的作风。
正踏入门口的青珺自然发现了他们的反应,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慕欢阁怎么了?这本来就是殿下夫侍的居所。
其实原先以缇络作风,府邸牌匾只会写青陵。可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谁的陵墓,建成府邸的样子。
所以他插手,先斩后奏题上“慕欢阁”三字,虽然也……但总比青陵好!况且他原先还打算题“寻欢阁”。只是这样一来他别想活了。
为了这块牌匾,他被紫媓追杀,所幸殿下生性冷淡,不理会这些事。一段时间后也就定型了。
他决定,要是有一天紫媓也有自己的府邸,他一定要题上“金屋藏娇”!
“公子,这是贼窝啊!”萧哲越来越不放心。
“进去吧。”云靖涵率先走进去。从刚才青珺的反应,他也大概猜到原因。貌似身边有着一群不省心的属下的,不止他一人。
云靖涵进去后,看见缇络停下来,一约莫五岁孩童迎上来,“殿下,你来了!”
由于这府邸设下阵法,即使隔的距离不远,萧哲等人也听不到。
当下萧哲等人不淡定了,“这……连孩子都有了?”他家殿下要当后爹?!
云靖涵深吸一口气,忍着不将他们丢出去。还有比他们更笨的吗?你试试看八九岁生孩子!
“方韬,不得无礼!”一年轻男子走出,与孩童有着六七分相似。
“哦。”方韬乖乖退出数步,他又忘了殿下不喜他人近身。
“方闫,苍梧呢?”青珺问。
年轻男子正是方闫,“苍梧在账房。”
“府中没事吧?”
“也没什么事,”方闫淡笑,“就是又有人来骚扰苍梧。”
话说他也不明白苍梧为何放弃大好年华甘愿当殿下面首,毕竟殿下给了他足够的权力。
“呃……”青珺无奈,那家伙确实挺漂亮的,但……
“大老远的就听见有人在讨论我。”懒散的声音传来,一着月牙白长衫男子走来。
修眉凤目,面容清俊。
他拥有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冰之蓝色,极浅极淡的蓝色,隐隐散发着一层幽幽的光芒,极致蛊惑,月光淡淡的洒在他的脸上,或深或浅的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
那个少年,明明那双浅蓝色的眼眸中充满笑意,笑容却很远很远,像是白雾笼罩的山,一点都不真实。
玺焕第一美男,名不虚传。
苍梧走过来,第一次越过缇络看向别人。他的目光停留在云靖涵身上,素来溢着笑意的眼眸闪过一丝厌恶。他平生,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殿下?”苍梧转向缇络。
“让他自己选房间。”缇络道,丝毫不察引起什么震撼。
赶来院子的人都愣住了。自己选?上一个有这个待遇的,正是苍梧,如今他做了府中掌事。而这个初来乍到的男子……
苍梧笑的更深了,“是,殿下。”看吧看吧,好讨厌。
云靖涵直觉这个名讳苍梧的人很讨厌他,却不了解什么原因。
这人确实很美,也是这里的掌事。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人心思全在缇络身上。
明明低眉顺眼,但那身气度,又岂是池中物?
“殿下可是要长住府中?”苍梧问。
“半月后月至学府。”苍梧算是缇络少有的信任的人了。
“届时苍梧随殿下前去,可好?”苍梧问。
“可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紫媓青珺也会去。
“如此,苍梧先告退了。”苍梧行了一礼,不忘将云靖涵拉下去。
“你好像很讨厌我。”走在小路上,云靖涵直接问。
“姓云的都很讨厌。”苍梧打量着云靖涵,“你,也是!”
他平生最讨厌的两个人,都是姓云。偏偏,那两人,他动不得!
云靖涵一惊,“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先不说缇络没有介绍他,就算有,缇络现在也只知道他姓司徒。
“你我心知肚明即可。”苍梧笑的意味深长,只有云靖涵才看得出,他眼中的不屑。
走在后面的萧哲等人看着自家殿下同这里的掌事苍梧谈得欢快,可殿下神色却有些晦明,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里,可好?”苍梧在一间院子停下。
云靖涵收回心神抬头一看,“云苑?”
“如何?有点像为你量身定做。”这回的话萧哲等人也听见了,这是什么理论?就因殿下姓云就是为殿下量身定做?
“这里,有什么特殊?”直觉告诉他苍梧不会这么好心。
“也没有什么,这里是禁地。”苍梧温声道。
“禁地?”云靖涵不解,一间房子而已,不至于吧。
“这屋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萧哲问出他们心中的疑惑。
“上一个居住的人已经死了。”苍梧倒是不隐瞒,“但我知道,你一定会选择它。”
他还不至于选择一间死过人的屋子。云靖涵只是一瞥便准备离开。
“那里是除了殿下寝室外灵气最浓厚的地方,对于你的寒毒有很好的压制作用。”苍梧又道。
一句话生生另萧哲等人停下来,“公子……”
“不必。”云靖涵打断他们的话,“走吧。”
“唉,云舒,你的屋子没人敢住。”苍梧嘲讽着。
云舒?云靖涵停下来,这个名字之前他也听缇络提过,“他是谁?”
“一个器灵。”这也没错,当年事发云舒就被那位炼成器物,灵魂也成了器灵。
“器灵?”器物也有灵魂?
“炼器到达一定程度便可产生器灵。”只是由一个人生生炼成器灵,这就不同了。
“就这间了。”云靖涵觉得自己嘴又抽了。
话既出口已成定局。苍梧抬手,一暗卫出现,“告诉殿下吧。”
他怎么觉得这苍梧是幸灾乐祸?
缇络收到暗卫的消息,沉默许久,“随他。”
很久之后云靖涵才发现他中计了,莫怪苍梧当时诡异的笑。
“云舒,是谁?”云靖涵再次问。
“一个器灵。”苍梧敷衍着重复。
“那他……”云靖涵还未问完,苍梧显然知道他想问什么,“谁叫他把一方霸主得罪了?”那人也是他得罪得起的?
“他姓云?”他没有忘记苍梧说过他讨厌姓云的。
“你姓云还是姓司徒?”苍梧反问。一时云靖涵也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事实证明云靖涵和苍梧斗是没希望的。交谈不过数言,没有问出什么,倒是把自己搭进去。
看着那张依旧浅笑的脸,云靖涵觉得他会忍不住打他的。
“可是嫉妒我的花容月貌?”苍梧问。张狂的样子令云靖涵牙齿痒痒的。
“滚!”他的好脾气要一去不复返了。
“就你?还好脾气?”苍梧嗤笑,“别忘了明天面见殿下。”
“哦,对了,”苍梧走了几步又停下,“我的院子就在你旁边。新邻居,多多关照。”语气并没有多少诚意。
他的附近?云靖涵觉得他疯的可能性很大。还多多关照?哪天死了一定是苍梧干的!
“你和他做邻居?”青珺不知何时来到他旁边,神情有些扭曲。
“你可知他的事迹?”青珺又问。
“怎么?”云靖涵正想借此机会探探。
“他……普天之下能制服他的人,除了殿下,都不在这!”做事我行我素,肆意狂妄。除了在殿下面前会收敛,其余……青珺真心祈求有人来收服这家伙。
“我会为你收尸的。”青珺拍拍他的肩,一脸“好自为之”。
青珺已经预料到云靖涵的下场。
云靖涵待他们离开才发现这云苑只有他进的去,萧哲等人都被排斥在外。
“忘记告诉你了,临近殿下的院子只能住一个人。他们我带下去了。”苍梧又神出鬼没,此时一挥手几个黑衣人出现。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就强势地将萧哲等人带下去。
“还有一事,院子也脏了,要打扫一下。”苍梧补充着。
云靖涵苦笑,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就是要他自己打扫。
他绝对是被迁怒了!
当天,养尊处优的苍双皇子无奈动手打扫了房子。
次日,云靖涵才将屋子打扫完,头还未沾到枕头,苍梧就闯进来,“走啦。”
“去哪?”云靖涵觉得平生二十年来就算母亲给他疯狂训练都没有这么累。
看他那反应,苍梧似猛然醒悟,“呀,我忘了关闭阵法了。”
随即又好心的解释,“这云苑不是很久没人居住吗?为了不让有人来这偷窃,我就在这设下阵法。其实这阵法也没什么,就是将你的动作变得迟缓些,将你拿的东西变得重些,还有,将你的疲惫感扩大。唔,也就扩大几百倍。”
呃!云靖涵觉得自己死的心都有了。难怪啊!
但这绝对不是不小心!
“我又不是故意的。”苍梧显得很委屈。
“走吧。”云靖涵不想再和他说话了,当下拖着疲惫的步伐离开屋子。这人他还是躲远点。
“哦。”苍梧难得很“乖”。
“你这是,受刑了?”青珺诧异的看着萎靡不振的云靖涵。
云靖涵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无力指着跟来的苍梧。
青珺瞬间了然,可怜的云靖涵啊!
“殿下有请。”紫媓走出来道,对于云靖涵的状态熟视无睹。
“不进去?”身后苍梧开口。
云靖涵揉揉太阳穴,走了进去。
缇络的寝室依旧是青白交映。见云靖涵如此,缇络不着痕迹地皱眉,“很累?”
云靖涵还未回答,就觉困意袭来,昏昏沉沉睡去。
“紫媓。”缇络吩咐着,“将他抬到软榻。”
紫媓领命去做,缇络沉思,这件事很显然是苍梧做的。只是为何苍梧同长歌一般,很讨厌司徒靖涵?
不重要的缇络不会多想,略一思索缇络又低头做自己的事。
云靖涵沉睡了一日,醒来时看见缇络仍旧在看书。“你设计我?”云靖涵揉揉脖颈处,那里有着红肿。
“状态不好,事情如何谈下去。”缇络道。
“你当真没有灵基?”骗谁?这家伙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打晕他。
“本殿身份特殊。”缇络道。
“你是洛歆公主,玺焕国有谁会对你下手?废材之名只会是你的耻辱。”
“麻烦。”简单的理由令云靖涵无语,这才是根源吧?
“你的实力?”这是他一直好奇的。
“无等级。”缇络没头没尾的说。“不能说?”云靖涵有些失望。
缇络恰好将手中的书看完,放下书直视着他,“这就是答案。”嗯?云靖涵一时理解不了。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云靖涵步入正题。
缇络自抽屉取出一枚玉佩。
“这是?”云靖涵纳闷地接过,玉佩晶莹剔透,难得的是没有丝毫杂质,拿在手里似有源源不断的热量传来。
“南灵暖玉,对你的寒毒有效。”缇络解释,“随身携带,否则出入不得慕欢阁。”
慕欢阁?云靖涵有些无奈,“缇络,你就不觉得这个名称……”有点不堪入目?
“不在乎。”缇络的回答再度令云靖涵无语,转念一想又明白了,试问连名声都不在乎,会在乎这点?
缇络又取出五块玉佩,只是成色没有先前的好。“萧哲他们也要?”云靖涵略一思索也猜到了。
“慕欢阁,只认信物。”缇络道。“那么你的呢?”话说自他认识缇络以来,她终年不变朴素的青衣,白发也只用束带随意束起。全身上下的首饰……
云靖涵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不知道的还以为玺焕女皇虐待她,以至于她这么穷。
这人怎么会有玉佩。云靖涵失望着下结论。
这回他又料错了,却见缇络自脖颈取下一条链子,取下看才发现链子上是一枚玉佩。
云靖涵为难了,这块玉佩……
“没调包?”云靖涵嘀咕着。
不是这玉佩有多美。这“玉佩”丢到一堆石头中也没人怀疑它不是石头。
除了光滑些,就真的,没什么了。
“这,嗯,玉佩有什么功效?”
“无。”
“那可以做信物吗?”
“不可。”
“真的不是石头?”
“不是。”
“玉打磨了吗?”
“不能。”
嗯?不能打磨?
……
“这玉佩哪来的?”
按照惯例,缇络又要否认了。
“携玉而生。”
“又是不。啊,什么?携玉而生?!”云靖涵错愕了,不厌其烦翻看手中“石头”,“怎么可能?”
“你滴血契约了吗?”既然是携玉而生,必然有过人之处。
“没有用。”长歌也鉴定这是一块玉,还是玉中之王,但她试过了,毫无反应。
“呃……”云靖涵也不知怎么说。
“嘶。”云靖涵吸了一口气,不知何时手上被划出一道伤,血流了出来。
“这玉容不得他人靠近。”缇络淡定地收回玉,取出药让他自己敷上。
云靖涵边敷药边不可思议的看着玉,用处不大,脾气倒不小。诶,不对,玉怎么会有脾气?
“若无要事,出去。”缇络又赶人了。
云靖涵默默地出去,他至于这么不受待见?
走了数步云靖涵忍不住回头看,却见缇络又自顾自地取出另一本书看。
这人……没有美丑观念吗?
他自认为长得不是很糟,为什么缇络待他就这么不屑?
事实上云靖涵容貌与苍梧不相上下,但缇络身边不乏气质出众的人。就如缇络,看似普通,但那冷萧气质,周身寒气凝结成实质,如此一来,别人总会在茫茫人海先注意到她。
而苍梧,远望时总觉温柔如玉,令人不觉想要接近他。近看时却又礼貌疏远。如此女子免不了被他吸引,男子又想将他狠狠踩在脚下。
总而言之,云靖涵在这群人里算是正常的了。
“殿下找你何事?”青珺免不了八卦,拦住云靖涵。
云靖涵只是将手中玉佩一摆。
青珺诧异,“南灵暖玉?殿下居然这么信任你。”
“怎么?”这玉还有什么象征?
青珺打量四周,人烟稀少,这才开口解释,“这南灵暖玉只有一对,另一块在苍梧那。苍梧是府中掌事,想来你也知道这玉的意义了吧?”
“只是一个慕欢阁。”云靖涵不觉如何。
“呵!”青珺冷笑,“苍梧身为玺焕第一美男,爱慕者不在少数。但你可知,没有谁敢强行逼迫苍梧与谁成亲。”
“他是平民。”
“那么为夫侍呢?”青珺饶有兴趣。
云靖涵沉默,他不正是缇络的夫侍?
“呃……”青珺显然也想到这一点,“殿下除外,他是自己送上门的。”得知殿下来此,他就屁颠屁颠地跑来了。
“那还会有谁刁难他?”云靖涵想到那比狐狸还狡猾的家伙,谁敢看上他?
“南灵暖玉,一分为二,可以动用殿下门下一半势力。”这才是它出众地方。
“你别小看慕欢阁的人,殿下随便一个夫侍,站出去都是不凡之辈。”青珺只能点到为止,这还是因为云靖涵手中的南灵暖玉,虽说他不知殿下为何会将这物交与只有几面之缘的云靖涵。
云靖涵低头沉思许久,既然如此,为何缇络还会有废材之名?若说是怕麻烦,以青珺所描述,大可以强大的实力镇压。
“殿下在乎的,不是这些。”青珺大概猜到云靖涵的心思,道。
呃,要是没猜错,他也会是下一个追随殿下的人。不会被殿下同化?要是再来一个紫媓,他非头疼不可。
很久以后他想起过去了,恨不得重返过去砍了云靖涵。哪里是他被同化,分明是自家殿下被同化了,还是往性子不好的方向同化。
以至于很久之后,青陵的人特别乖。
当然,这是后话。
是夜,缇络疑惑地走着,周围茫茫白雾,她记得她已入睡,又何时来到这里?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一丝光亮,温和的声音传来,“你若过来,我自相助你。”
正常人在一个只有白雾的陌生领域走了很久会怎样?必然会感到恐慌。
可是缇络依旧淡然得像是在自家花园。
正常人听见有人可以相助他,又会怎样?
好奇心过甚必然会上去看看。
缇络反其然停下来,周身寒气逼人。白雾渐渐被凝为冰,掉落下来。
前方的人一阵无语,是不是他找错人了?
待前方清晰了,缇络看见一男子缚着铁链,不得动弹。
他的容貌俊美,却有些苍白。
缇络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男子又无语了。罢了,别想她先出声了。
“我被囚禁了。”
看得出来。
“你若愿意,便搭救我。我只会是麻烦,想来是没有什么报酬的。”
“若是不愿,便罢了。”
他与这人素昧平生,又何必要求人家搭救他?男子叹息。
如果男子逼她搭救或者提出什么条件,缇络反是不会管。以她看来,被囚禁了还敢威胁她,该死;自救不得还敢开口头支票,信不得。
男子这般说,缇络出声,“如何做?”
嗯?男子微微一愣,“可否先斩断我身上的铁链?我知道以你现在的实力可以。”
这人,看得出她的实力?缇络想着是否要杀人灭口。
“噗嗤。”男子看出她的心思,失笑,“好谨慎的小丫头,话说我被囚在这出不去,待出得去估计你的实力你也会展现在世人眼前。”拥有着不凡的实力,却没有灵力波动,他不乏猜出什么。
缇络手中出现一柄剑,不曾动手,只是比划着。
“可是要往我身上下手?”男子笑着问,貌似他也没说什么。
“倏。”缇络动手。
“铿!”兵刃交接的声音响起,缚着男子的四条铁链掉落。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缇络收手,平静地道。
男子无奈,他保证她当时是想砍他的,“好吧,是我错了。”只是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哄小孩。
看来真该划他几刀。缇络打量着如何下手。
“脸上如何?”男子问,只是那样子有多欠扁。
“名字。”缇络收回心思,这人可以猜到她的心思,她就不必费心神报复了。
“名字啊……”男子恍惚,“不记得了。”
“多久?”
“几万年了吧。不对,也不止。应该有……”男子沉思,却得不出思绪。
“太久了,不记得了。”男子抱歉道。
“怎么称呼你?”总不能无名?
“末名。”男子道,末名,即没有名。
“末名。”缇络不觉有何奇怪。
“你不该问其妙吗?”男子难得幽默。
“莫名其妙?”缇络反问。看缇络那样子,末名就知道她没想到那去。
“也罢,你的名字。”男子头疼,怎么几万年来除了囚禁他的那个人,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人,还是不受控制的主。
“不必说。”缇络猜到他知晓一切。
“好吧,缇络,我送你出去吧。”男子开始赶人。
“你如何出去?”缇络知道他只能在这个范围活动,却出不去。
“这个以后再说。”他虽然出不去,却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自然知晓缇络的身份。只是这丫头完全不受控制。
“谁囚禁你的?”
他还以为她不会问呢!“好几人。”话说时间太久了,当初那人又封了他的记忆,以至于他都忘了为什么要囚禁他了。
“送我出去。”缇络想着如何将他丢给长歌。
“唉……”原本是他赶人,现在成她嫌弃要自己出去。
“你不问可不可以签订契约吗?”这个世界有着契约,按理说这个谨慎的小丫头不该和他签订契约以防万一?末名尤不死心。
“签订?”缇络看着他,他莫名的心虚,“好吧,是签订不了。”
她究竟知道了多少!
手打出数道诀,缇络就被传送出去。
末名挥手,周围场景一变,竟是一座华丽的宫殿。
“唔,话说那人想要什么?”囚禁了他,还给他送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