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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白涯中毒

寻涯记 独爱凉白开 8859 2024-06-29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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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时期的百家争鸣,确实是我修行界的璀璨历史。当时各门各派对于修行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便是对三魂七魄的称谓都各不相同,即便到如今各门派内部仍然有着各自的说法。那时为了修行者之间交流的便捷,一种统一的称谓逐渐形成了。”谢老深沉的说着,“就拿你现在正修行的天魄境二魄举例,在道教称之为尸狗和除秽,在儒教称之为智魄和义魄,而统一的称谓则是灵慧魄和天冲魄。”

“周朝时各门各派人才济济,其繁盛昌荣和光辉灿烂无法用言语诉说。他们怀念和向往那时万幻门的鼎盛荣耀,老夫无可厚非,但因为他们不切实际的虚幻梦想,差点毁灭了整个万幻门......”谢老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而他们至今仍不思悔改!”

“我憎恨他们,是他们将万幻门拖入了地狱。”谢老眼眶饱含泪水,“只是万幻门不能就这么毁了,否则如何对得起老门主的苦心和门主的忍辱负重?门主将万幻门托付给我等几个老朽,若不为万幻门寻个出路,老夫愧对门主信任矣!”

“托付?”白涯惊讶了,看着一位垂朽老者,泪眼扑簌的样子,心中一阵悸动。

谢老压抑住激荡的心情,缓缓道:“门主终日操劳忧心,心疲力竭,在一次与魔教的遭遇中身负重伤,最终也去世了。只留下一个少门主,年少势微,不能服众,又承接此险局,形势愈发危矣!老夫才德不足,当此外危内困之时,只能勉力支撑,四处暗结交友,以求一线生机!”

以白涯的聪慧和两世为人的世故,自然能分辨出谢老所言的真假,这些应该都是谢老的肺腑之言,否则如何能在短短时间内编排出如此逻辑条理清晰而又曲折婉转的久远故事?又如何能这般唏嘘感叹而真情流露?

至此,白涯认定谢老是一个尽心事主、忠义无双的高士,若说这些事情都是谢老事先早有预料而谋定下来的说词,那他便是真真的大伪大阴之徒,这是白涯无论如何不会也不屑相信的。

世人皆有明辨是非的自身好恶和准则,这是立身于世的基本,白涯既已确认真伪事实,心中既是通畅又是难过。因为自己并未与歹恶之人合作而通畅,因为知晓了谢老等万幻门人遭遇而难过,也因为自己引发了谢老回忆悲痛往事而内疚。

“前辈错了,万幻门一线生机并不在私下结交势力,而在于朝廷!”白涯语气深沉而有力,目光烁烁明亮。

这一句话显然是表明白涯认同了谢老等人并非恶人,谢老因为提及往事而悲愤的心情稍缓,那种仿若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期待得到了他人同情和谅解的忐忑心境也霎那间安定下来。

“你有何见解?”谢老心中自然清楚想要月国朝堂接纳万幻门是何等艰难,但见白涯言辞旦旦,心中不禁燃起一丝期盼。虽然谢老认识白涯只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加上此次密谈也不过接触了两次,至此他却清晰的洞察了自己面前这个年轻公子的秉性,明锐坦荡而坚毅,刚直又不失变通。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他确有真知灼见!”谢老心中暗想,不无期冀。

白涯慨然道:“寒族虽为异族,却已得天下,且经二世,国事渐稳,民心渐定。万幻门孤立于外,唯有三策:上策,设法归附朝廷,洗刷罪名,重获名义;中策,就此隐姓埋名,不问世事;下策,联络魔教,立盟互守。是也不是?”

“正如你所言。”谢老大失所望,白涯所说三策,他如何想不到,只是皆不可行。

谢老失望之态,白涯看在眼里,不以为意,自信而淡然的笑道:“除此三策,别无出路!前辈欲存大义,下策不可行,又思不负前门主临终所托,则中策亦是不可行,唯存上策可行也。”

谢老不欲使气氛尴尬,喟然道:“确是如此。然公子所言上策终究也是虚无缥缈之事。前事种种,月国朝廷是不可能接纳我等的!”

“那前辈四处结交示好,所图何处?难道只是待朝廷或是魔教对万幻门动手时能寻求援助,保存万幻门?若真如此,能存一时而不能存长久,实乃扬汤止沸,不出十年,世间再无万幻门!”白涯肃容道。

面对白涯的咄咄逼问,谢老默然了。

“还是说,谢老有心结交朝堂权贵,期望有位高权重者为你等进言?”白涯又补充一问。

谢老缓缓摇头,声音嘶哑:“月国朝堂视我等为祸国魔教深矣,百般试探无一所得!”

“那便是期盼结交的修行天才中有人能成为大能者,肯庇护万幻门!”白涯几番询问,最后得出结论。

谢老不置否认道:“也不失一途!”

“前辈大错特错!”白涯大摇其头,深深道,“前辈有三错!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此时结交的修行天才,安知彼时不会变心弃约,将门派存亡附于虚无缥缈的期盼中,此为一错;人心善变,即便将来那莫须有的大能者念及你等昔日恩情而庇护万幻门,但恩情终有还完时,岂能长久,那时万幻门又该何去何从,此为二错;万幻门一门修行者,是与朝廷为敌还是与朝廷为友,是涉及国家安稳的大事,朝廷岂能不慎重考虑,以私心论公心,此为三错。”

“前辈若不思改变,则万幻门不复存在矣!不如行我之中策,隐姓埋名归隐山林,或能保全门中众人性命!”

“月国为寒族所立,即便归附月国,亦是有违老门主心意。”谢老缓缓摇头,复杂的看着白涯道,“公子宁作异族之说客?”

白涯正色道:“此一时彼一时,不可同日而语。老门主尚在时,正是寒族入侵,家国危难之际,当然不可归附寒族。现如今,寒族坐稳江山,建立月国,善待百姓,安治天下,根基已固,绝难动摇。试想,便是儒道两教见事不可违也归附了月国,难道能说他们都背弃了先祖?绝不是!”

“月国是寒族建立的月国,而天下却是天下人的天下,二者之间的含义,谢老心中应当明白。此时政吏清明、百姓安居的月国即是天下,你们所归附的并不单单只是月国,而是归附于天下。整个天下岂会容不下万幻门?”

凭心而论,谢老觉得白涯没有说错,但为何之前自己百般和朝廷接触,皆一无所获,难道是自己表达的归附之心不够真切?谢老疑惑了,但无论如何,他那颗对朝廷已然绝望的心被白涯说动了,多年里因为欲为门中众人寻找一条归路而不得,遂使心中浮现的迷茫,也随着白涯的话语渐渐豁然开朗。

“公子解开老夫心中迷雾,为我门中众人指出明路,他日我等真能脱此困境,全赖公子矣!”谢老虽坐在马车内,但仍深深揖手下拜。

白涯连忙扶住,脸颊通红,不敢受此大礼。

“公子教我,我等以后该如何行事?”谢老对白涯再不敢有丝毫小觑,恭敬询问。

“我方才所言是大势大局,个中情况我一概不清,不敢虚言相教。就势而论,前辈可继续交好各方势力和修行天才,但不可过度,门中众人万不可惹事触动朝廷法度,此为大忌,凡事隐忍为上,以待时机!”白涯正色道。

“时机何在?”谢老想着白涯的身份,不禁怦然心动,暗自揣测。

“以公心论,月国朝廷若要继续代表天下,其接纳万幻门,利大于弊。谢前辈既然相信我言,只需约束门人,静候时机到来,到时我也会力所能及相助你们!”白涯昂然道。

谢老哽咽一声,说不出话来,良久沉默才道:“公子还未说此来所为第二件事?”

白涯面色这才缓缓阴沉下来,恨恨道:“我想要追查两个人,一个叫风乘云,一个叫莫无影,万望前辈相助!”

“公子摒弃世俗偏见,明辨善恶忠佞,开我茅舍,指明道路!老夫定会帮公子查清此二人,公子放心!”谢老肃容正色,随即又问道:“看你面露恨意,难道和这二人有仇?”

“有大仇!”白涯咬牙切齿,徐徐将往事略微道来。

谢老听后若有所思,道:“魔教的?老夫对魔教也算知之颇深,未曾听闻此二人,但害师夺弟确是不共戴天,老夫自当力所能及予以相助!”

“单线联系实在不便,我若要找你们无从着手!”白涯道。

“也是!”谢老思虑道,“只是我等状况你已知晓,居无定所。这样,我门中众人相互之间有联系秘法,我派门中一人跟在你身边,用以联络,且容我几日选择人选!”

“喋喋碟!”

突兀间,马车外传来阵阵似老枭般的怪笑,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谢老儿,终于找到你了!”

谢老顿时脸色一变,抄起油灯连忙跳出马车,白涯心知事情有变,紧随其后。马车外空无一人,周围黑漆漆一片,连月光都消失了,只有谢老手中油灯散发出点点光亮,那易容少年面色冷峻,四下戒备,如临大敌。

怪笑声四面八方传来,带着阵阵回音,让人分不清来人方位。谢老跳出马车,见易容少年还在,顿时心下大定,冷静的向白涯快速解释道:“今晚约见你,马车四周早已被我用神通隔绝空间。来人是敌非友,且改变了声音,隐藏了方位,老夫一时无法判断。若稍后情况不对,还要你自行设法离去,老夫恐怕照顾不到你。”

事急从权,白涯点着头,面色也变得严峻起来。隔绝空间的神通是将小范围的空间从现实中脱离,但这种脱离是双向的,隔绝空间外的人看不见也听不到隔绝空间内的任何情况,而隔绝空间内的人同样也无法探清外界的情况,就好像一定范围内的空间被笼罩了一层绝对隔音且不可透视的罩子。

只是来人却透过隔绝空间将声音传递进来,那其实力便不可小觑,而且此时无法判断外间到底有几人,所以隔绝空间的神通虽然在很多时候十分便捷,但弊端之处也是异常明显且致命的。

“我将隔绝空间的神通收回,空间融合波动将有一息的时间,你二人看我眼色行事!”谢老匆匆一句后,只见四周隐隐浮现一种无形的如同水流般的波动。很快皎洁的月光便照射进来,相比之前的昏暗,白涯眼前顿时一亮。

“喋喋!谢老儿,原来只有你一人和两个小辈!”马车对面的屋檐上,缓缓浮现了一个矮小的人影。此人十分怪异,一头白发,身长不过四尺,又瘦又矮如同一个侏儒,却有一双垂直触地的长手,又好似一个缩小版的猩猩。

“原来是你,祈高俊!”谢老面色难看,同时心中的担忧也略微放松。

祈高俊又是几声怪笑,在深夜的妃县县城里肆无忌惮:“今日你落单,还是乖乖的将你们少门主的踪迹告诉我,然后归附于我圣教,我不单能在教主面前保你一命,还能让你在我五毒门做个长老,如何?”

原来这祈高俊性情古怪,喜欢独来独往,先前也是无意间发现谢老踪迹,故传音以打草惊蛇,探查虚实。论境界,祈高俊和谢老一般,都是命魂境圆满,但魔教神通手段皆阴狠毒辣,而万幻门神通功法以隐迹匿行为主,果真拼斗起来,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谢老是要逊色于祈高俊的。

谢老自知不敌,且少门主易容成的普通少年就在身边,让他心中顾忌万分。他冷笑道:“祈矮子,就凭你一个人,还奈何不了老夫!”

“你找死!”

祈高俊大怒,他生平最恨别人骂他矮子,直接纵身跳下屋檐,落地悄然无声,好似一片鸿毛,对着谢老森然一笑,一个闪身便到了谢老面前,快若闪电。

“毒手乱舞!”

祈高俊矮小的身躯追着谢老一阵乱打,一双裸露在外的长手漆黑无比,尖锐的指甲弹出,黝黑发亮,萦绕着幽幽黑气。谢老面色凝重,丝毫不敢接触那双长手,更对散发出的黑气十分忌惮,只得连连后退闪躲。

一丝黑气触碰到了马尾,顿时便发出“嘶嘶”的声音,整个马尾被灼烧腐蚀,剧烈的疼痛使得骏马仰天长嘶,疯狂的拉着马车向前奔去。骏马没奔几步,后半身便化为一滩黑泥,上半身陷在黑泥中极度痛苦的嘶叫一声,便没了声息。

如此剧烈的动静,早已引起了周边居民的注意,只是在看见骏马瞬息间化为黑泥这般恐怖的情景后,顿时吓得紧闭大门。

见祈高俊和谢老已然交手,白涯遵从谢老先前交代,拉着易容少年便要离开,易容少年却执拗不肯。

白涯之前隐隐猜测这少年是命魂境,毕竟在茶馆那晚,这少年分明用出了精魄化身的神通,但命魂境也有高下之分,少年如此年轻,即便是命魂境,想必修为也不会过分高深,此刻不肯离去,难道真能相助谢老?白涯心中顿时摇摆不定了。

“还不快走!”谢老看在眼里,急切喝斥。这一分神,肩臂便被挠中,半边衣衫瞬息间被腐蚀,化为灰烬。五道抓痕深深留在肩臂上,却诡异的没有丝毫流血,只是伤口深处黑森森一片。

易容少年见谢老分神受伤,眼中浮现水雾,再不敢耽误,强压下心中担忧,便要离去。

“想走?”祈高俊怪笑道。他似野兽般利爪的手掌捏着印诀,之前骏马被腐蚀成的一滩黑泥便化作一道黑色的水流飞了出去,速度极快,不待白涯和易容少年反应过来,便化为一道半圆形水膜将二人笼罩住。

白涯不敢轻易碰触这层蕴含着恐怖腐蚀性毒素的水膜,心中暗暗叫苦。

谢老见二人被困住,心中大急,且先前肩臂受伤,沾染了毒素,虽然已设法压制住毒素在体内的蔓延,但一只麻痹的臂膀或多或少影响了他先前灵敏的身法。而祈高俊也趁此不断紧逼,谢老渐渐不支,于是他掏出了一根竹笛,这竹笛晶莹碧绿,握在谢老手中泛着淡淡白光。

这根竹笛便是谢老的命魂器。

谢老用竹笛勉强挡住祈高俊狂风暴雨般的进攻,说来奇怪,这竹笛丝毫不惧黑气的腐蚀,被蕴含特殊毒素的尖锐指甲抓挠中也是丝毫无损。

两人都是普通交手,没未动用任何攻击性的神通,因为此处乃是县城,人口密集,攻击性的神通引发的天地变化波及太大,若是伤及过多的无辜百姓,朝廷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凶手,即便祈高俊是魔教中人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月国朝廷虽然打压魔教,但也有深深的顾虑,毕竟此时魔教是经过之前诸多邪恶门派整合统一而成,潜在实力极大。若是魔教拼死一搏,很可能造成整个国家的动荡,这也是梁、月二朝不能根除魔教的问题之一,所以此时月国朝廷大多数是放任儒道二教和魔教争斗,避免魔教势力膨胀。

但魔教中人若是做出什么天怒人怨、民心沸腾的事情,朝廷即便再如何顾忌也是无法容忍和无视的。基于种种原因,双方似乎心照不宣的达成了某种默契,月国朝廷不过分逼压魔教,而魔教也不可过于肆无忌惮。

祈高俊见谢老已然中毒,却迟迟不能拿下谢老,在县城中又束手束脚不能使用神通,不禁连连怪叫。祈高俊急,谢老心中比他更急,拼着又中一爪,弹身上了屋檐,拿着竹笛吹奏起来。

谢老面色苍白,奋力吹奏,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但祈高俊已然莫名的躺倒在地。谢老保持吹奏力度,跳下屋檐,方欲设法解救被困的二人,就见易容少年从一边平地里冒出,而白涯亦是浑身**捏着印诀从水膜中钻出。

谢老放下心来,短短一曲吹毕,精疲力竭,几欲跌倒。易容少年急忙将谢老扶至墙角靠坐下,拿出一粒黑色药丸让谢老服下。

谢老精神一振:“他没料到我突然如此拼命,中了我迷心曲,陷入梦境去了。我们快走!”

“我去杀了他!”易容少年愤愤然。

谢老拉住易容少年:“不可!迷心曲只是强行将他拉入梦境,并未使他魂魄迷失,普通的天魄境因为修炼了灵慧魄的缘故尚能在睡梦中感觉到危险,何况命魂境?不待你杀他,他便察觉危险自己醒了。”

“便宜他了!”易容少年不甘道。

谢老苦笑:“果真如此简单就杀了他,这迷心曲就是逆天神通了......白公子怎么了?快扶我过去!”

原来白涯和易容少年二人被困在水膜中,易容少年可以用精魄化身的神通轻松通过地底逃了出来,而白涯百般思索,考虑到谢老极有可能不敌祈高俊,不敢耽搁,只得使出八卦不动印强行钻出水膜。

八卦是上古圣人青帝所创,以八卦代表世间八种基本物象,八卦变化便是世间万般事物变化。是以万变不离其宗,八卦为万物万象之基础根本,而八卦不动印便是以此为引创出的功法,不动如山,似万事万物根基,任世间沧海桑田,不可动摇。

纵然八卦不动印防御惊人,但还是未能全数抵挡住水膜中的毒素,丝丝毒素顺着毛孔钻进了白涯体内。白涯虽然勉力支撑,但未入命魂境,体内的气只能局限于在七大脉轮中运转,不能有效抵挡住毒素的入侵,最终还是倒下了。

“谢老,他中毒了!”易容少年略微羞涩的看了眼全身**皮肤泛着黑青色的白涯,面色难看,又掏出一粒黑色药丸,捏开白涯的嘴塞了进去。

谢老严峻道:“迷心曲虽然让祈高俊陷入梦境,但不知他什么时候就会醒过来。事不宜迟,我们速速离开。你我分开走,你带着白公子回客栈,等我消息。”

“我......”易容少年扭捏着犹豫。

“少门主,事急从权,不拘小节!”谢老急急劝说道,“祈高俊醒来肯定要追寻我踪迹,你跟着我既不能有所帮助,反而还危险,且白公子还中毒,不可不管,只能如此行事!”

“可是谢老你也中毒了,我担心......”

不待易容少年说完,谢老便打断道:“你不用担心老夫,我自然会回城中据点,再和晁兄汇合,你照顾好白公子,只等我消息便是。”

谢老深知少门主女儿身,优柔寡断,遇事不决,这是他最为担忧的一点,也是他最想改变少门主的一点,这样的性格日后如何能够执掌万幻门,又如何能够带领万幻门在困境中生存下去?

谢老吩咐完,凭借着解毒药丸压制体内毒素而恢复的些许精力,一闪身便离去了,留下了苦恼的少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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