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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0银朱雀

雪火镇魂曲 炎凉XJC 3399 2024-06-29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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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之朱雀贝垂尔】。”南域喃喃的说出如是几个字,“他是桑斯的守护神,保卫着这片大陆的繁荣与安定,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屠杀我们。”

“贝垂尔是【南王格兰凌特尔】的部下,表面上对王忠心耿耿,事实上对他口是心非。”疾风绝说着用手遮挡住迎面扑来的万里高空的稀薄云彩。

在南方世界广袤的无间平原上,有着一座突兀的山峰高耸入云,那里坐落着贝垂尔华丽的宫殿,雪祭一行正坐着飞毯朝他们的目的地驶去,麦加尔峰。

麦加尔峰终年毫无积雪,从外界看不到山内的光景,因为整座山峰都被诡异的银光笼罩,那是贝垂尔设置的巨大魔法障目。

南域对这里并不陌生,身为桑斯城内的妖王之女,小时曾跟随父母来到麦加尔山向贝垂尔进贡上好的香料以求得贝垂尔的庇佑,在她的印象中,自己从未见过贝垂尔的面目,在进宫的一刻就被告知不允许抬头,不允许用妖肮脏的目光玷污了神的光辉。这便是神对其他生灵的蔑视和不屑。

那时的她很听话,但从如镜面般闪烁着夺人眼球的地板上自己仍依稀可以看到一个身材伟岸,浑身散发着不可一世的气质的被称为神的男人端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那就是贝垂尔。

为了能够满足进贡的需求,贝垂尔每年都会挟持妖王的子嗣,并要求妖王在每年的暮春之初用上好的香料换取人质的性命,如若不然,便会在桑斯的城墙上悬挂着人质鲜血淋淋,惨不忍睹的头颅。

南域见过那种头颅,就是他的哥哥。

只因香料晚送了半天,贝垂尔大怒之下,将妖王的长子鞭笞致死,并切下头颅,悬挂在桑斯城上。南域第一次知道悲伤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是是在那时,一切好似梦境一般,看着自己哥哥的头颅被人像垃圾一样的对待,心里充满了胶着着的哀痛,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心绪表达,那年,南域才刚刚一百零一岁。

不过现在她知道该如何表达心里的感觉了,这种感觉早已不是当年的悲伤,而是家破人亡,亲朋被屠的盛怒,就像绽放的大丽花一样,黑色的火焰在不断灼烧着最柔弱人心里最刚强的部分,直到它爆发出来,南域知道那一刻快到了。

她从早已被炸碎破败的宫殿地下室里取出了妖族最为珍贵的香料——【智慧】。这是用智慧树的叶片萃取成的无上香料,拥有者镇守人内心对于爱和美的不可抗拒的力量,这便是试探贝垂尔的敲门砖,南域只想到这无价之宝马上就要交与那杀父仇人手里,心里便愤愤不平。

还记得哥哥曾含着笑容对自己说他要做桑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王,要做超越父亲,超越先辈的王,再也不要向神进贡低头,妖是天生自由的物种,绝不可以向其他人臣服。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的下午,哥哥拍着自己的头,露出了自己从未见过的比阳光更要温暖的笑容,她喜欢看着哥哥对自己笑,还能想象得到哥哥身着王衣,站在高台上统领众妖的威风场景,可惜的是,这一切也只不过是泡影。

飞毯下降时裹挟空气发出的炸裂之声将南域激醒,跳下飞毯,眼前是一座被神光笼罩着的巨大宫殿,银瓦飞夢,几亿阶台阶顺着无垠的沟壑直顺天宫,流云飘散,几十米高的宫柱夹道两岸,南域仿佛想起了小时候在父亲脚边凝望这令人咋舌的建筑时的表情。

四周静谧无声,连飞鸟都不敢踏入这一片至尊之地。南域除了心跳声之外听不到任何声音。疾风兄妹分立南域左右,时刻做好战斗的准备。

“贝垂尔性情孤僻,他的宫殿四周没有任何生命,连树木花草也不见踪影,宫殿里更是没有守卫,偌大的宫殿只有他一个人镇守而已。”南域向身旁伫立的雪祭解释道。

疾风绝托起装满了【智慧】的雕车,五人顺着台阶向上攀爬,台阶像是镀满了璀璨的银,发出诡谲而耀眼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智慧】散发出来的神秘的香味。

顺着台阶向四周看去,雪祭除了茫茫的天际线之外看不见任何人烟,果然如南域所言,偌大宏伟的宫殿里,没有一个守卫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五人终于来到了台阶的尽头,南域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呼呼作响的风和几千年前的记忆在大脑里穿行。现在是给一切一个交代的时候了。

南域告诉自己,即使杀了贝垂尔也难以消除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就像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抚平褶皱的白纸一样。

走进宫殿,五人立即跪下,从地面的反光可以清楚的看到,传说中的男人就端坐在王座之上。

“我的王。”南域诚恳地说,“家父身体欠佳,特派小女像王送来桑斯最无价的香料【智慧】。”并示意疾风绝将香料送到前面。

她在试探,他想知道为什么贝垂尔要杀死父母,屠城桑斯。

“南域。”贝垂尔开口喊道。这是南域第一次听见贝垂尔的嗓音,那是一种冷酷里透着杀机的机械般的冰冷。

“桑斯是我屠的,你父母被我抓起来抽干精血做成丹药吃了。”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好像不小心踩死了门口的一只蚂蚁一样无所谓。

南域的耳边如炸雷一样轰鸣,她也从未感到如此生气,即使亲眼看见哥哥的头颅在桑斯城上,也没有如今被别人玩弄生死这样令人生气。

“至于原因啊,这样比较省事,可以引你们全都过来,省得我挨个去杀了。不过死人也不需要知道这些。”贝垂尔依旧用一种冷到极致的嗓音云淡风轻的说着,并用手指摆弄着自己雪白至极的银发。

“哎呀呀,【南王格兰凌特尔】真是没用,连你们这些货色也怕,害得我这么早动手,以后就没办法得到香料的进贡了啊,呵呵。”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杀了朱雀众。”雪祭站了起来,用同样冰冷的语气问到,并直接凝视贝垂尔深不见底的瞳孔,他感觉到那瞳孔里迸射的光芒都足以杀人。

“我吗,有着洞察一切的能力,哎呀呀,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就比如我洞察到今天你们将用鲜血给我洗刷地板,可惜会越洗越脏。”

“哼,可笑——”雪祭回答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废话了,开战吧!”

“够了!!”南域站起来,浑身上下散射着雪祭从未见过的四色光芒,周围的空气被击打的沙沙作响,长长的辫子愤怒的随着空气在半空中飞舞,她的眼睛里渗漏出浸染空气的灼光,右手在空中一挥,一只十几米长的鞭子幻化在南域的手心。

“这是用智慧树的枝条制成的妖鞭【陆离】,是哥哥的遗物,今天就要用它取你狗头!!”南域大喊着,向着高高在上,闪耀着夺目光芒的王座飞奔而去。

王座的尽头,那个面色银白,高贵华美如雕塑一般的【银之朱雀贝垂尔】仍用惺忪的睡眼看着这头狂奔向自己的野兽,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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