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已是深冬，洋洋洒洒的雪花漫天飞舞。

一家生意火爆网红火锅店外，一位穿着破旧的小女孩站在店门外卖着鲜花，种类有玫瑰、百合、康乃馨，小女孩卖的花朵开的正好，鲜艳怒放，价格也实惠，每位从火锅店里出来的客人基本都会带上一支，送给自己的亲人。

“今天不用挨花店老板的骂了。”小女孩心想。

她的名字叫凤棋，这是她出来工作的第一个年头，小小的年纪，却早早从学校里出来，饱经社会的磨难，她有个只会赌博的爸爸，初中刚读完家里就告诉她，没钱供她读书了，叫她出去打工养家，哪怕她考到了一个重点高中。

可是这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只能帮着黑心商家做些苦力活。

卖不好的话还要挨骂，到了发工资的日子，千拖万拖，还要克扣，刚拿到手，就被爸爸拿去。

除了卖花，刷碗，拖地凤棋都干过。

在另外一家海鲜烧烤店里拖地的时候，有阿姨指着她跟自己孩子说：“你再不好好读书，以后就跟她一样。”

听到这里，凤棋小小的内心有些落寞，明明她也很努力，并且考上了重点学校，可是家里不让读了，看着别人家小孩穿着干净，漂亮的公主裙，凤棋只有一件丑陋布满油污的工作服，并且尺码太大穿在她身上就像一件大破布。

深夜十一点刚过，做好烧烤店里的卫生，凤棋从后门走出来，准备回家，为了节约钱，她家里离打工的位置还算近，只用走路上班。

回家路上，有一段路没有装路灯，是老城区没翻新的旧街巷，凤棋每次从那里走都会害怕，这种路，不会有电子眼，要是出了什么事，谁也说不清楚。

小小的身子消失在巷口的时候，身后几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也跟了进去，凤棋一边走着，就觉得身后有人，不安的回头看了好几次，准备快速跑过这条路回家，刚要跑，身后的男人一把捂住凤棋的口鼻，带着强烈药味的毛巾一下就迷晕了凤棋。

废弃车厂的一间杂物房里。晕倒的凤棋倒在地上。昏黄的灯下，也映得凤棋皮肤雪白。

“老大，怎么处置？”

“观察了好久了，是个有妈生没妈养的孩子，他爹长期在外面赌博，欠了不少钱。”一个面带黑巾的强壮男人说道。

“卖了吧，先玩了再说！呵呵！这种家庭，也威胁不到什么钱。”为首的男子奸笑着说。

“老大，这才十五岁...”

“你懂什么，再多嘴我打死你！都给我下去！”

房内只剩男老大一人，他刚脱掉自己的上衣，兴奋地男老大根本没注意到凤棋的眼微微眯开一条缝，刚刚的药效，她只吸入了一点就屏住了呼吸，于是假装晕倒，看看这些人想干什么。

虽然冷静如凤棋，但是也只是个小孩子，此时吓到后背满是冷汗也不敢喘一声大气，手里紧紧握着平时给客人开啤酒的铁质开瓶器。

那条破布般的工作服里一直留着的开瓶器，现在竟然是她的救命稻草。

男老大脱掉上衣，又准备脱掉裤子，露出满是肥肉的肚子，油腻的身材看了就想作呕，趁男老大转身放衣服的空隙，凤棋鼓起十二分的勇气，拿着开瓶器一下砸到了男老大的后脑勺，鲜血顿时流出。

凤棋捂着自己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受伤的男老大吃痛，大声叫来其他几个兄弟，暴跳如雷地说：“给我打死她！！”

几个黑衣男人顿时冲进来，看到自己的老大捂着的后脑勺满是鲜血，拿着棍子就往凤棋身上招呼。

“不要命了是吧？”

“居然敢打我们老大，你真是想死！”

“活够了？贱婊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一下下棍子，还有男人的拳头、脚，往凤棋身上招呼着，一个十五岁的女生，在几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性面前，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凤棋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打散开了，口中腥甜，吐出一口鲜血，平时营养不良的她身材瘦弱，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毒打。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棋儿好痛，好难受。

视线逐渐模糊，这一生短暂的记忆在脑中快速回放，凤棋扯出一抹苦笑，脑海中听到最后几句话已经不真切。

“老大，打死了不要紧吧？”

“不要紧，他爹欠了上面不少钱，就当赔给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