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柒余光瞥了一眼祝言,“小白,用一点点,就够了。”
“你不早说。”白苼咬破手指,捋了半天,终于出现了一滴血。
可就在滴在叶子上的一瞬间,血液被树叶快速吸收,随后从中间裂开,滴有白苼血液的一半烧成灰烬。
“...”
“...这个,魔术喜欢吗?”
“不喜欢。”
“你找我来就为了这个吗?”祝言在旁边,白苼的语气怎么也好不起来,但也不是因为生气什么的,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悦柒支支吾吾的半天,“嗯…没,其实我找你,是,不是,是他,他找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悦柒头也不回的跑了,拿着半片树叶。
剩下原地坐着的两人尴尬的对视一眼,白苼连忙错开,低下头,“殿下找我有什么事?”
“...小白。”
“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
——
月老拿起桌上的叶子,“只余一半?啧。”
“你别啧啊,为什么会这样?”
“红树生于大地初开之时,其叶看似简薄,实则坚柔,只有两人没有缘分时才会出现断裂的迹象,但是直接烧成灰烬...”
“你能不能找个时间把这滴血的主人带给我看看?”
“你别说话说一半啊,怎么了!”
“没事,只是从古至今能将红叶烧烬的只有一种情况,罢了,等你带来再说吧,现在说不清楚。”
“那好,我明天就带过来。” —— 白苼低着头试着弯起嘴角,然后抬头,“没有啊,我不一直都是这样?” “既然勉强,那你别笑了。” “我对你严厉是为你好,你迟早会,离开我自己闯荡,我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守在你身边。” “嗯。”白苼魂不守舍的回答。 “这几百年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去学过不喜欢的东西,导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 “嗯。” 祝言从鼻孔里长出了一口气,“既然这样,从明天开始,你就开始涉灵,从基础开始。” “嗯。” “...” “嗯?” “听到了,就回去吧,明天起早点。” “不,不是,我没听到。” “我说明天早点起。” “上一句。” 祝言没有回话,直接从白苼眼前消失了。 “...”白苼烦躁的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救命啊,这叫什么事嘛!” 晚上白苼睡得也不踏实,大早上的起床,眼睛下面两团乌青,打着瞌睡开门,就看见祝言站在门口,顿时睡意全无,“嗨~” “换衣服,跟我去后院。” “哦。” “有想学的吗?” “没有。” 祝言转头盯着她。 “额,有没有隔空取物的那种。” “当然。”说着,手一挥远处地面上的树枝就出现在了祝言手上。 白苼鼓掌,“哇,好棒好棒,再来一个。” “...按照刚才的示范,练。” “刚才,那叫示范?” “你以为呢?” 白苼哀嚎,长大了事儿就是多,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苦。 “快点。” “好了,别催了,不就是个树枝吗?难不倒我。” 白苼扎下马步,气沉丹田,深呼吸一口,对准树枝手掌猛地打了出去,紧接着一抓,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只不过除了白苼自己,周围的事物,包括祝言都没有半分的动静。 “再来一次,一定可以的。”白苼就这样安慰她。 白苼有按照之前的流程过了一遍,依旧没有起任何的作用,白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应该啊,我都这么努力了。” “没有什么是一下子就练成的,你要坚持,就这两下就怀疑自己,以后还能干什么?” 白苼努力的找着感觉,“再来一次。” 结果当然一样,半个时辰过去,并没有任何的进展,树枝还是原原本本的待在地上,就连不远处在树上栖息的小鸟都安安静静的。 白苼一屁股摊坐在了地上,累得喘息,“我,我练不动了,歇会儿。” “我让你歇了吗,起来。” “喂,我都练了好长时间了。” “好长时间?从你站在这里开始,到现在,你抬头看看头顶的太阳挪了一点地方了没有?” “我管它挪不挪,我就是练不动了。” “起来。” 白苼看祝言的脸上已经带上了一点怒火,只能乖乖爬起来,闭上眼睛,回忆着树枝躺着的地方,手指慢慢地抬起。 这次的感觉跟之前都不太一样,只觉得眼前有一束光,直直的射向树枝,脑海中闪过一个声音,“阿苼,收。” 白苼猛地握紧,感受到手里的东西,白苼睁开眼睛,“我成功了?我成功了,看到了没有?” 白苼激动地对着祝言炫耀,祝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别骄傲,再来一次。” 这一次,脑海中没有声音闪过,白苼依旧抓住了树枝,祝言以为她会更加的开心,却没想到,“殿下,你有没有叫过我,阿苼?” 祝言的脸色顿时有些紧张,不过转瞬即逝,“为什么这么问?” 白苼想了想,“...没什么。” “我现在抓到了,我能休息了吧?” “可以,待会儿继续。” “啊?”谁来救救我啊? “你们在这儿啊。”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白苼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抬头,“花神姨!” “哎!你们在干什么?” “殿下在教我涉灵。” “哎呦,真是稀奇,他竟然舍得让你这么累了吗?” “你说什么?” “咳咳。”祝言咳嗽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交流,“你来干什么?” “我来当然是找小白玩啊,借我一天吧。” 白苼一听,顿时精神了起来,两眼巴巴地望着祝言。 “不行,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先别着急拒绝嘛,月老说...” “可以。”听到月老两个字,祝言立马改了决定。 “...那走吧。”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