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小白!\"
两道紧张的声音同时响起,回应他们的却是\"噗通噗通\"的排水声,白苼慌忙地在水中蹬腿,拍水,奈何她自己不会游泳,呛了好多水。
白苼被大鱼捞上来后惊魂未定,跪在池塘边咳嗽稍微缓和一点就站了起来,没有给祝言任何的眼神,直直的转身就走。
\"小白,你...\"
白苼加快了脚步。
祝言急忙上面拉住白苼的手腕,强迫她面对着自己,\"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好,我信了,然后呢?我可以走了吗?\"白苼的眼眶已经很红,但她还是尽力地忍着想哭的冲动,倔犟地抬头看着祝言。
\"我...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我该去的地方,那么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
听到回答,白苼转身就走,硕禹在后面跟着。
\"小白来了,小白来了。\"
白苼上前摸了摸小六的下巴,\"小家伙,想我了吗?\"说完又自嘲地笑了笑,\"呵,罢了,我怎么又问你这个问题了。\"
\"想小白,想小白。\"
这倒是白苼从未听过的回答,要是放在以前,她会开心一整天,但是现在,\"你这是在安慰我吗?原来,你也会察言观色。\"
硕禹站在旁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想了想,\"或许你可以听听他的解释呢?\"
白苼拢了拢头发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大口,许是喝地太猛,呛得一阵咳嗽。
硕禹连忙上前拍着白苼的背,抢过酒杯,\"行了,不会喝酒就别喝,跟谁过不去也别跟自己过不去。\"
\"大鱼,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硕禹坐了下来,“任性?那倒确实算不上,不过,有些事还不太明白罢了。”
“有些事?”
硕禹冲着白苼笑了笑,“小白有很喜欢的东西吗?” “...有吧。” “那如果,别人要抢走这个东西,你是不是很难过?” “那不废话嘛,等等,你是说?” 硕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白苼,“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不可能呢?” “他可是养我长大的人,那不相当于爹一般的存在吗?” “噗~”硕禹刚刚喝进去的酒又全吐了出来,“呵呵,你说得没错。” “是吧?” “小白心情好点了吗?” 不说话。 “天帝派我到福城考察那里的山川湖泊,小白,想去人间吗?” 听到这句话,哪里还有什么忧愁烦恼,白苼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真的?” “走着。” “你在这儿啊。”悦柒送完汤沅就过来找了祝言。 “她?” “没错,这全仰仗了我的聪明才智,您不用夸我了。” “......” 悦柒捡起地上的石子丢进池塘,水面发出“咕咚”的一声,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你那药是有时效的吧?把小白扔在我那儿也是为了这事儿。” 祝言沉默着。 “你不说我也知道,喏,这是治嗓子的药,不过,不能和你的药混在一起,得隔两三天,唉,可怜小白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能说话。” “多谢。” “你不去看着小白在这儿干嘛?” “她,现在可能不想看见我吧。” “你又打她了?” “...” 两人乔装打扮一番便出发了,硕禹带着她从一条秘密小道跑了。 白苼看着快漫过自己小腿的杂草,和周围茂密的树林,“这,看着不像是一条路吧。” “嘘,声音小点,别被那些人听到了,以前我一个人,可以光明正大地走,现在不行啊。” “我突然不想去了。” “哎呀,地上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这地方我都摸清了,不会丢了你的。”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跟紧了,小心掉坑里。” “哎呀。”听到喊声,硕禹连忙转头,就看见了坑里的白苼,“你的嘴是开过光吗?” “这个时候,我是不是不该笑。”硕禹看着比白苼还深的坑,强忍着笑意。 “你说呢?” 硕禹飞了下去将白苼带了上来,“接着走?” “走吧。”刚走了一步,“嘶~” “怎么了?” \"我好像,崴到脚了。\"白苼侧身用手按着自己的脚踝。 \"你站好,我看看。\" \"出师不利啊小白,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行,我还能走,好不容易出来了怎么能回去?” “可是。” “你怎么磨磨唧唧的?” “...上来。”拗不过白苼,硕禹只得蹲下,让白苼爬上自己的背,等到了人间,再找大夫治疗。 “有的时候呢,解释就是掩饰,掩饰的呢就是事实,小白不想听也是情理之中嘛。” “罢了,等她消气了再说给她听吧。” 悦柒磕瓜子儿的动作停了停,“干等啊。” “不然呢?” “不是我说,堂堂一个战神,竟然会在这事儿上面栽跟头。” “哦?你好像很懂的样子。” “不是我吹,追我的人能从这儿一直排到九重天的好吧。” “是吗?”祝言似笑非笑地看着悦柒。 “那可不,我可是给月老...”悦柒自觉说漏嘴了,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什么?” “塞过,银子...”悦柒的声音越来越小。 “......” “哎呀,这都不重要,小白不小了,这女孩子啊,你得哄,依我看,你那套方式只适合教育自家闺女儿,你都不怕以后她把你当爹看吗?” 祝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不过片刻就恢复了从容,手里多出了一袋种子,“再加一百年灵力。” 悦柒双手捧过种子,一眼就认出是觊觎已久的“花枝”,单手握拳,锤了锤自己的胸脯。 “殿下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之后悦柒又跟祝言说了好多好多自己当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悦柒甚至拿着纸笔将一些重点写了下来。 “啧,这位小娘子的伤...” “你别啧啊,很严重吗?” “哦,那倒没有,就是需要接个骨。” “...” “小娘子且忍忍,大概会有一点点的疼。” “一点点?那没事,辛苦你了。” 话音刚落,“啊啊啊啊啊!”一阵惨叫划破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