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下凡后我成了全师门团宠

10、挖你的心

楚为民听李麻子一番诉说,面色不虞地道:“你自作孽惹了这邪煞,我本不欲管,却念及稚子无辜。”

说着将一叠黄表纸交与李麻子,嘱咐道:“你回去把这些符纸贴在院中,可暂时保你妻儿平安。”

李麻子连忙伸手接过,却看这符纸与普通黄表纸无异,又见楚为民神色似有不悦,忍不住说:“天师,您还有没有别的护身法宝?要多少银子都好说!”

楚为民挥挥手道:“这符咒是我用秘法所绘,法力非常,仅够用了。”

见李麻子欲言又止,狐疑地握着黄表纸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楚为民又道:“你放宽心,白日里阳气旺盛,妖魔不敢出来作祟,你先回去准备一番,晚间我才好设坛作法。”

“天师作法需要些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你在院中摆一条供桌,再备好公鸡血和糯米各一碗,再有朱砂毛笔黄表纸若干。”

楚为民又叮嘱一遍:“切记,在日落之前须得将符纸都贴好!”

李麻子诺诺称是,捂着怀里的黄表纸直奔自家而去。

楚朝颜嘴里含着粽子糖从内室走出来,揶揄道:“爹爹秘法绘制的符咒想必是厉害非常!”

楚为民点着她的脑门无可奈何地说:“都是你这丫头想出的鬼点子,让爹爹在这里装神弄鬼!”

“这个可不是咱们装神弄鬼,明明就是他自己心中有鬼!”

捧着一块烤红薯正埋头苦干的狐八闻言也重重点头,表示深以为然。

楚为民捻须笑问:“那接下来这戏你要如何安排?

朝颜眉飞色舞地说:“我先让狐八它们好好吓吓他,等时候一到,爹爹便如天神下凡一般,救他狗命!”

楚为民敛了笑容,沉吟道:“李麻子如今顾忌儿子无暇他想,事后再想起来难免不会觉察出破绽,到时候只怕更麻烦。”

朝颜坐在圈椅中,两只脚晃来晃去,满不在乎地说:“他既着紧儿子,那便让他儿子再多睡上一睡,先把他折腾个够,到时候就说恶鬼怨气十足难以收服,叫他阖家迁出李家村便罢了。”

楚为民不禁失笑:“你这法子倒是简单粗暴。”

日头渐渐西斜,各家各户的烟囱都开始冒起了炊烟,田间地头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往回走。

李麻子已经将黄表纸里里外外前前后后贴了个遍。

又在院子正东摆了一条供桌,桌上摆好香烛黄纸,毛笔朱砂并一碗糯米,又在鸡棚里选了一只黑脚大公鸡杀了,接了满满一碗鸡血摆在供桌上。生怕有所遗漏,又再三再四地检查,确保无误。

李小胖子昏睡了一日,妇人也如失了魂一般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李麻子看着两个活死人,心下忐忑不安。

前几年,他与狐朋狗友一同在县里逛灯会,遇见一个身段婀娜的小妇人,便借着酒劲调戏对方,哪知这小妇人竟是京中某位要员的禁脔。几个乡下泼皮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当天夜里就被一帮人套了麻袋,专往要害下手,若不是正巧被巡城的士兵遇上,险些就要被打死。

李麻子伤得不轻,幸好有李姨娘帮着延请名医诊治,后来虽说勉强尚能人事,但是从此也断了再有子嗣的可能。

吃了大亏的李麻子却不知悔悟,反而更热衷此道,仗着李姨娘变本加厉地欺男霸女。

想到自己虽才三十几,膝下却就这一根独苗,如今还生死难料,他又是气恨又是恼怒,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心中暗骂:挨球的东西!活着弄不过老子,死了却只敢欺负一个小孩,做鬼也是窝囊鬼!

桌上的烛火陡然跳动几下,李麻子下意识就要起身去关窗,抬头才想起来窗户早已被符纸封得死死的,风是吹不进来的。

一直如木塑泥雕般的妇人忽然死死抱住儿子,望着窗户惊恐万分地说:“她来了!她来了!她来索命了!”

烛光闪烁,忽明忽暗照在李小胖的脸上。

李麻子心中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然后,他就看到儿子的嘴角开始抽动,脸上又浮现起那个诡异的笑,身子慢慢悬浮起来。

他暗叫一声糟糕,下意识地就将手中的黄表纸拍在儿子脑门上。

李小胖“砰嗵”一声落回床榻。

李麻子舒了口气,心想这符咒果然厉害!

原本死死抱着儿子不松手的妇人却突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缓缓抬手整理发髻和衣服,冷不丁地嗤嗤发笑。

他冷汗涔涔,背心发凉,迟疑着问:“你……你是谁!”

妇人一脸诡异的媚态,语气娇柔:“你说我是谁?”

忽而变了脸色,口中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李麻子!你的死期到了!”

李麻子捏着手中的黄表纸想故技重施,却抖着手不敢上前,握着符纸连连后退。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妇人表情哀婉,泫然欲泣。

忽而又一脸凶狠,变作男声:“你害我性命,我要让你断子绝孙!”说着就要扑上来。

李麻子惊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抱着头胡乱喊道:“不是我害你!是她勾引我!是她先勾引我的!”

梁上的狐八暗暗粹了一口,心中骂着无耻之尤,远远示意小红再狠狠地吓唬他。

妇人悄悄翻个白眼,表情与小红如出一辙,她冷哼一声:“你害我失了贞洁没了活路,竟还想颠倒黑白,我倒要挖出你的心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

妇人的脸慢慢变了样,青紫肿胀,眼珠暴突,舌头耷拉在嘴角,脖子诡异地歪着,缓缓贴近李麻子的脸。

他全身僵硬无法动弹,暗叹一声完了!

眼见妇人伸手一层层拉开他的衣襟,每拉开一层,指甲便长一寸。苍白无血色的手指,红艳艳的长指甲,抵在他的心口上。他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妇人嘴角抽动几下,“噗哧”一声,五根指甲刺进了他的血肉,慢慢插进了他的胸膛,握住了他的心脏。

他惊恐地大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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