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山村诡异录之阴阳相隔

第十章 虚惊一场

办完三婶的后事,我们便回到了县城里,可我依然对梧桐树下的女子念念不忘。

当天晚上,我吃完饭后本想着出门去走一走,活动下筋骨顺便减下肥,结果一个电话过来把我的计划给打乱了。

是老板娘打来的,叫我赶紧去酒店,她说出大事了,这么晚还有什么大事,难道趁老板不在,想非礼我不成?我知道,她对我的美色早就垂涎三尺。

一进酒店的大门,老板娘就急匆匆把我拉进了一个客房,客房里的灯全部打开了,一名女子趴在床上,似乎喝醉了酒,吐得满地都是,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

“老板娘,这种事还叫我一个厨子来干什么,难道剁了他做人肉包子不成?”

“胖子,你就别开玩笑了,你没发现,这女的连气都不喘一声吗?”

“你意思是?没气啦?”

“嗯,我怎么都叫不醒,我家那死鬼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我害怕,就叫你来了。”

“叫我顶个鸟用?赶紧报警啊!”

“已经报了,这不还没来嘛,你仔细看她的脚,吓死我了!”

刚进这房间我还真没有在意,以为不就是灯红酒绿的风尘女子,陪客人喝多了而已,可仔细一看,没想到,她的右脚确实很诡异。

只见这女子的右脚明显比左脚长了一截,连接脚踝的地方肌肉组织已经完全裂开,从小腿上撕扯开来,可又没有完全断开,只剩一块发紫的皮肉衔接着。

更诡异的是,这女子穿了一身蓝色的碎花裙,跟村里梧桐树下的那个女子穿的一模一样。

莫非,是同一个人?

趁警察还没来,忍不住好奇心的我想看看这女子到底长什么样,但又不能破坏了现场,于是我从房间的衣柜里找来一个衣架。

“胖子,你想干嘛?”

“我感觉认识她,我想看看她的脸!”

“你可别乱来,你就在这里陪我等警察来就是,别出了岔子怀疑到我们头上来。”

“放心吧,老板娘,我用衣架呢,就看看她的脸,看完我立马扔了。”

我揣着衣架慢慢靠近床头柜,老板娘也死死拽着我的衣角跟了过来,生怕发生什么事我跑了把她一个人落下。

用衣架轻轻拨开那女子的头发后,发现她的脸并没有侧向一边,而是正面埋进枕头里,只露出一只乖巧白皙的耳朵。

我又戳了戳她的头部,试想着能不能把脸给顶过来,可任凭我怎么使劲,就是戳不动,感觉一股力量正跟我的衣架抗衡,仿佛生了根一般,深深扎进枕头里。

难道她没死?

不应该啊,就算是活人,这鼻子嘴巴都埋进枕头了,大半天的时间都过去了,不要活活憋死啊?可确实又没听到一声喘息,身上也纹丝不动。

“胖子,别玩了,咱们退回门口去吧,等警察来就知道了。”

“好吧,这有点不正常,戳她头都不动一下。”

“对啊,你总不能用手给掰过来看吧,赶紧撤。”

“叮铃铃!”

正当我和老板娘退回门口的时候,老板娘的手机铃声响了,着实把我们两个吓了一大跳,我恨不得撒腿就跑。

老板娘接完电话后神情凝重,颤巍巍地告诉我:

“警察说还要10分钟才能到达现场,叫我们先查看下这女子有没有生命迹象,尽量戴个手套,如果有,就赶紧拨打120,如果没有,就不要去动。”

“老板娘,我觉得是要确认下,好像真的没死,万一耽误了,咱们更负不起责,你赶紧去厨房找两个一次性手套来!”

老板娘走后,窗外突然莫名其妙刮来一阵冷风,一股恶臭再次扑来,但这个味道有点不对劲。

这绝对不是先前刚进房间时的味道,不是酒味和呕吐物的味道,而是另外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股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八岁那年,六叔父亲和先生一起,把婷婷挖出来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喉咙里咯噔一下,仿佛堵了一口臭气,怎么也喘不上来,憋得我面红耳赤,青筋暴起。

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手脚不听使唤地颤抖着,背靠着的门板啪啪啪震响。

“胖子,胖子,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老板娘的叫喊声,紧接着后背被她拍打了几下,堵在喉咙里的那口臭气连同晚上吃的红烧肉一起喷涌而出,呼吸瞬间顺畅起来。

这一刻,我以为我要死了!

“胖子,发生了啥事?你该不会有病吧?”

“老板娘,给我喝口水,谢谢。”

半瓶矿泉水下肚后,我慢慢恢复,脑袋里也渐渐清晰起来。

“老板娘,你信鬼不?”

“胖子,你可别吓我,我最怕这东西了,万一真有这脏东西,我生意还怎么做下去?”

“哈哈,吓你的,世上哪里会有鬼,手套你带来没?”

“哎,你个死胖子,吓死老娘了,带来了,给你。”

接过老板娘的一次性手套,其实就是啃鸡爪啃骨头的那种超薄塑料手套,这手套戴手上跟没戴一样,触摸感一流,让我去摆弄一具尸体,还真让我有些害怕。

但时间不等人,万一这女子还活着,岂不是延误了一条生命。

我再次来到床头边上,此时那女子的头发被刚才一阵冷风吹得七零八乱,顾不得这些,我轻轻把她的长发拨到一边后,左手扶住她的头颅,右手挨着她的脸伸进了枕头里。

一股热气串入我的手心,紧接着那女子侧过来半边脸,惨白的脸上诡异地笑着,空洞的眼眶里散发着一阵灰白色的光,藏青色的嘴唇里翻涌出一股绿水。

突然,那女子翻过身,挣扎着爬了起来,我赶紧抽出双手跳到角落里,老板娘“啊”的一声冲出了门外。

那女子双手撑在地上,牵扯着身子,缓缓爬到我跟前,右脚没办法支撑,只能靠左脚把身子慢慢撑起来,右半身耷拉着,脑袋歪斜着,死死瞪着我呜哩哇啦说了几句话后,转身朝着门外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门外咔吱咔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而我还跟一块木头一样杵在床头柜的角落里,寸步不移,刚喝完的半瓶矿泉水瞬间变成尿液,只要我松一口气,立马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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