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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8 章 经济调查

时间回到14.1年2月12日,姑苏府,长社县(今澳大利亚布里斯班市)。

长社县位于姑苏府西西十多公里的丘陵地区,于五年成立,辖下五个镇,二十个乡社,拥有人口一万七千余人。这里拥有大量肥沃的土地,以种植棉花、高粱、小麦、大麦等为主,是姑苏府最为重要的粮食和棉花产区。

长社河(流经多尔比市的麦尔河)蜿蜒穿过县城,为该地区提供充沛的灌溉水源。这里属典型的亚热带气候,冬暖春早、秋短夏长、日照光强,全年无霜,非常有利于棉花的生长。目前,长社县开垦出的十二万余亩耕地中,差不多有六成的耕地都栽种棉花。

大遥镇的镇长周福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的神色,领着一名县里户吏司的书吏,行走在一块块棉田之间,查验土地册中的实际数据。

“这片棉田恐怕不止一百二十亩吧?”柳正站在田垄上,看着面前的大片棉田。

正值夏季农闲时节,田地里只有寥寥数名农人,正在清理着棉田中的杂草。小腿弯高的棉杆,苍翠的绿叶,无不显示这片棉田长势喜人,估计再过个把月时间,就会开花挂果,然后孕育出一朵朵轻柔的白色棉絮,最终变成身上舒适温暖的棉布衣裳。

“俺说有一百二十亩,就是一百二十亩!”周福瓮声瓮气地说道:“地两侧的几拢地,是人家开出的荒坡坡,栽种了一些自家食用的蔬菜。咋的,这些也要算在农人的收成里面?”

“哦,那倒不必。”柳正早己看出这位镇的不耐,但身为户吏司的书吏,职责所在,也必须要严格完成上头交办的事务不是?

况且,这次全国性的经济普查工作,那可是当今财部使独孤大人亲自主持,要求务必科学、合理、全面地清查一番国家百年发展的“底子”。据说,这项事务不仅要在蓬莱本土展开,而且那些海外领地也要进行“摸家底”的工作。

为此,他们这些县里户吏司的书吏、办事人员还专门赶至姑苏府,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培训和学习,以了解经济普查的方法和流程。

柳正今年刚满十九岁,两年前才从临安工商官吏学堂里毕业,然后经过一番考虑,便报名参加了姑苏府的户吏司考试,通过后,分配至长社县户吏司,成为一名“国家编制”的书吏。

临安工商官吏学堂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时,独孤佳伟上奏表示,为了确保地方司吏具备足够的才能,他提议在各大府城设立学堂,以此提升司吏们的能力水平。只要顺利毕业,这些人就能参加地方的官吏考试,并有机会成为一名吏员。

当然,他们也并非只有这一条出路。在当今的东宋,各个行业都极度渴望人才。像那些接受过专业培训并获得官方认证的人,最佳的就业选择无疑是加入国内的各大贸易商社。

这样一来,每个月至少能赚取十到十二两白银的高额薪资,在商社工作两三年后,他们很可能迅速晋升为管事或掌柜,一年赚取两三百两银子简首易如反掌。

然而,他的家人却深受根深蒂固的官本位思想影响。在他们看来,即使你在商会工坊表现出色,拿着丰厚的薪水,但终究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毫无身份和地位可言!与之相比,为官才是正道,才能够光宗耀祖、飞黄腾达。

进入政府,成为一个官家人,那可就大不相同了!这意味着从此之后,就是吃皇粮的人了,更是堂堂正正的官老爷啊!所以,当柳正毕业之际,家里人便毫不犹豫、态度强硬地为他规划好了未来的人生道路。

当然啦,成为一名“公家人”也是好处多多的。别的暂且不说,单看薪资待遇方面,每个月都能拿到足足五两白银的薪俸呢!这可是远超国内绝大多数普通老百姓的收入水平哦!只不过,如果非要和那些财大气粗的贸易商社相比较的话,可能还是会稍显逊色一些吧。

长社县,除了几家纺织厂、粮油作坊外,像样的手工业几乎没有,是一个妥妥的农业县。

而对于今年上半年展开的全国性经济普查工作,长社户吏司的主办官员只能将五名书吏、办事员统统派到辖下各个镇乡,去统计核查本县可怜的“家底”。

人口普查和统计,东宋在最早时期,几乎每年都在做。尽管后来,地域面积大幅增加,人口规模也有急剧扩大,但这种人口统计工作,每五年也要进行一次。但这种经济核普查工作,却是东宋百年来首次,并没有既有的方法和流程。

据说,户部的尚书、侍郎及各司官员还专门将临安大学堂里有关经济事务的先生请来,一起研究讨论如何实施这次经济普查,毕竟这种事情中国古代没有做过,当然这也不是东宋朝廷的突发奇想,而是有依据的,早在李应文时就做过一次小规模的调查,收获较好,因此独孤佳伟也想进行一次调查,看看我大宋到底发展成什么样了。

但是,当长社县的书吏深入镇乡,开始调查后,却不知何故,引来百姓的非议和猜测。

“柳书办,你们统计俺们农人的田产收入,真的不是为了增加农税或者扩大其他附加费用?”周福忍不住又问出这句话来。

“怎么会增加农税呢?”柳正收起账册和炭笔,笑着说道:“农税在几年前刚刚减下来,朝廷如何又会轻易将它又增加回去?你作为镇长,应该从朝廷发放的各种文书中也了解一些国家的大政方针,可曾有任何加征农税的消息?”

“俺瞧着你这两天来,不仅将村里的土地账册翻了个遍,还亲自到田间地头实地核查。就算是家里养的牛羊牲口和鸡鸭也要区别登记。这般仔细统计,可不就让人无端地猜疑了吗?”周福说道:“乡人们便传闻,官家要从俺们农人这里加税、加征。你说说,俺们这里差不多有三成的人都是刚刚从中原移民过来的,被那里的官府压榨多了,这让他们心里能不着慌吗?”

“周镇长,我记得你以前从过军,当过兵。怎么,也跟那些新来的移民对我大宋存有疑虑了?”

周福瞪大了眼睛,“俺当然不是不信朝廷。可是,俺这不是担心……担心县里单独出个什么别的政策嘛。”

“老周,你可真敢说。”柳正闻言,不由苦笑连连,“在我大宋,私自征税加派,贪污公孥,是官员大罪,那可是要被罚没家产,流放海外荒岛,被充作苦役的。”

“几百年前,剥皮实草都没吓着后来无数的贪官污吏,更何况流放海外,罚做苦役?”周福小声地嘀咕道。

柳正听罢,摇摇头,便径首朝另一片农田走去,这种混账话,自己还是少听为妙。要是传到县里的上官或者知县那里了,定然要给这个胆大的镇长穿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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